“嗬。”夜瑄墨無語的一笑,眉宇之間染上一抹的不悅,“不用了,如今一拍兩散挺好的。”
“你們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本王。”
話落,夜瑄墨雙手撐著腦袋,似乎有些懊惱的開口,“看來這雪山還是得設個陣法啊,好不容易將之前的陣法撤了,沒想到阿貓阿狗的都往這來了。”
見夜瑄墨用阿貓阿狗來形容自己,霍玉頓時氣急,咬牙對著夜瑄墨道,“夜瑄墨,你這種負心漢,不得好死!”
話落,便拉著風茉莉要往下山的路而去。
風茉莉頓了頓腳步,緊緊的皺眉,隨後也沒說什麼,跟著霍玉一同下山。
下了山後,霍玉氣的不斷咒罵著夜瑄墨,風茉莉則是站在一旁,似是在沉思什麼,一動不動。
“喂,風茉莉,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霍玉不知何時騎上了馬,對著底下的風茉莉吼道。
風茉莉回過神,咬了咬嘴唇,伸手招著霍玉下來,“你下來,我有話對你說。”
霍玉縱然心情再不好,但還是下了馬。
“霍玉,我怎麼覺得此事有些的蹊蹺呢?”風茉莉直接叫喚了霍玉的名字。
霍玉無謂的開口,“哪裏蹊蹺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瑄王的臉色,真的很不好?”風茉莉擰著眉心道。
“這有什麼,我早就知道夜瑄墨最近染了風寒啊!那日毛丫頭來穹華宮問我爺爺一味藥,我爺爺本來說是雪靈草,後來蒼山的老頭來了,告訴我爺爺那是風寒用的黑須草而已。”霍玉將那日的事情告訴了風茉莉。
風茉莉聽著霍玉說的話,心中一凜,腦海裏聯想到剛才在雪山時,雪地裏殷紅的血跡。
隨即開口問道,“雪靈草是什麼?”
霍玉又被問住,於是回想了一下那日霍閑說的,“聽我爺爺說,似乎是續命的草藥吧!當時毛丫頭聽了還嚇的不輕,後來去找蒼山老人了,估計蒼山老人已經告訴她,那是治療風寒的藥吧。”
風茉莉越聽越的奇怪,腦海裏忽的閃現一個大膽的念頭。
該不會是夜瑄墨出了什麼事命不久矣,所以才會在臨死之前拋棄主子?
風茉莉很快便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心中越來越害怕,隨即一把扯住霍玉的手,緊張的開口,“霍玉,我覺得可能要出大事了。”
霍玉被她忽然這麼緊張的情緒帶的也有些的驚慌,咽了咽口水,看著風茉莉,“小茉莉,你別嚇我啊。”
風茉莉搖搖頭,對著霍玉道,“霍玉,你有沒有辦法,將你的爺爺請到神女閣來?”
“恩?找我家老頭幹什麼?”霍玉有些詫異。
風茉莉道,“我想辦法請蒼山老人來一趟神女閣,你想辦法請霍老前輩來一趟,這件事情,恐怕需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小茉莉,你在打什麼算盤?”
風茉莉抿了抿唇,思量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剛才心中所想全盤告訴給了霍玉聽。
霍玉聽聞,麵上也是一驚,捂著嘴,瞪著眼,“小茉莉,你別嚇本公子啊!”
“好了,咱們現在就分頭行事吧,此時恐怕耽誤不得了。”
霍玉急忙點頭。
兩人很快便在雪山腳下告別。
……
宋顏一覺醒來,已經臨近黃昏,醒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後,才發現自己睡在神女閣的臥室裏。
心中頓時滿滿的失落,看了眼身旁空空的鋪子。
這才幾日,她已經習慣了夜瑄墨每日陪伴她入睡,那樣會讓她覺得格外的安心。
如今,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夢而已。
起身走出神女閣,風茉莉似乎不在神女閣裏,整個神女閣清清靜靜的,隻有宋顏一人孤寂的身影。
宋顏往西北邊雪山的方向望去,眼眸有些的空洞,心中不時有些的酸澀,也不知道夜瑄墨此時在做什麼?
與雀柔兩人,過的一定很開心吧。
想罷,宋顏自嘲的一笑,收回視線,又往臥室的方向而去,沒走幾步,身後似乎傳來幾道吵雜聲,讓她停下了腳步。
“風丫頭,你到底要帶我來喝什麼好酒啊,神神秘秘的。”
聽到這聲音,宋顏一怔,循聲望去,隻見蒼山老人正提著一個酒壺,悠哉的往自己這邊走來。
風茉莉則是站在一旁,賠著笑臉,帶著蒼山老人往自己的這個方向走來。
兩人走到自己的麵前後,宋顏看向蒼山老人,詫異的開口,“師父,你怎麼來了?”
“什麼?不是你說有一壇埋了百年的好酒,要讓我來嚐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