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宮笙似笑非笑的點頭:“你大可去散播這些謠言,我也想看看你是何反應,你要知道孤掌難鳴。”
南宮笙是個精明腹黑的人,如鏡又豈會不知,自己的一番話,南宮笙三言兩語就給他抵了回來,如鏡此生交到南宮笙這樣的好友,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了。世人都說西燕國的七皇叔為人謙和,溫潤如玉,那隻是他的表麵,實際上有多腹黑,有多狠辣隻有他知道,表麵對人謙謙有禮,背後指不定就捅你一刀,典型的打了一人巴掌在賞你一顆糖,這種人,敬而遠之,惹不得。
如鏡將桃花又重按回南宮笙的手中,咬牙切齒道:“自己的桃花自己看好,我可管不了,哪一天跟我跑了,你還不滿塵世的追殺我,我可不想挨那一刀子。”如鏡翻翻白眼,繼而又道:“你不是對那墨九書真的感興趣了吧?”
南宮笙把玩著手中的桃花,挑挑眉頭:“隻是覺得她奇怪而已,怎麼了?”
在如鏡來回確定不了南宮笙的表情之後,如鏡無奈的開口:“這個女人是個傻子,整天就知道種桃花,時常的發呆失神,你說不是傻子是什麼?”
“你查過她。”南宮笙皺眉,不是疑問,而是他肯定如鏡查過墨九書。
“確實!”如鏡也不遮掩,照實說了,若非先前聽人說墨家九小姐不凡,他也才不會去查墨九書,他如鏡對長的美豔的女子確實感興趣,但是對個傻子他就不感興趣了,他還沒有那麼奇葩,頓了頓如鏡又道:“對一個整天隻知跟桃花打交道的傻子去談情說愛,那簡直是在對牛彈琴,我還不如去青樓裏找一些青樓女子”。
不能怪如鏡在心中將九書如此看待,實在是九書給人的感覺就是呆呆傻傻,讓他提不起來興趣。任何一個女子迄今為止哪一個見到他如鏡公子不是臉紅心跳,聲聲尖叫,讓他滿心歡喜,可偏偏他如鏡公子卻在墨九書的麵前碰了碴,叫他怎麼能不恨。
南宮笙抬手擼了一縷垂落在胸前的墨發,紫色的發簪在陽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輝,炫耀了人的眼眸,眉眼微閉,些許的桃花瓣落在他的衣袖之上:“有些事你不能光看表麵,就如這花,你看它開的雖美,落敗之時又是何等的淒慘,就如你,看似嫵媚動人的男子,實際上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說我說的對嗎?”
南宮笙睜開眼來,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如鏡,說出來的話卻讓如鏡氣的跳腳,這西燕國的七皇叔還真是時時刻刻的的不戲瘧他一番渾身不自在啊!當真是人不能看表麵,你個說話氣死人不償命的主。
“我在怎麼殺人不眨眼,也沒有七皇叔你厲害!”如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話音一落,他便消失不見,若要是在不走,非氣死不可。
南宮笙深深一笑,如鏡是他自小的伴讀,時間一長二人感情深厚也不在話下,他與如鏡都是淡薄之人,不喜皇家權貴。他不能做到像如鏡那般自在逍遙,漂遊在外,唯獨的隻能做個閑散王爺,雖掛著皇叔的稱呼的他,實際上也隻比當今的君主年長幾歲而已。若不是今日他的君主侄子讓他暗送皇後過來,他到是樂的在家喝茶取樂,點點檀香。
南宮笙暗歎一口氣,看著四處飛舞的花瓣,心中卻是惆悵,說得好聽讓他暗中護送皇後娘娘回娘家,其實是讓他觀察墨府的一舉一動,皇室中從來都是由不得自己,對待自己的結發之妻尚且如此,對待手足又是如何?權……向來都是給人無盡的誘惑,何時才能是個頭?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墨家的衷心是無可厚非的,這樣做最終後悔的隻怕是你自己。”南宮笙將手中的桃花緊握,在放開手時,桃花已然不如先前的如豔,皺皺厭厭的,看的讓人惋惜:“敗落與否,取決於人的心胸,連一個小小的花兒都不放過,南宮笙你當真狠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