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一直為南瑾的事擔憂,一聽到外麵有關於刺客的傳言都是伸長了脖子聽人嚼舌根,若是有一個倒黴蛋能夠被抓,頂替了南瑾那會有多好,真不想那冷峻的少年去坐牢甚至是被斬首示眾。
“郡主,你來了!”遊神遊神著又來到了南瑾的院子門口。站在南瑾屋子門外的冬玲一看到白竹來了,開心的搖著手臂,招呼白竹快些過去。
“這麼冷的天怎麼不進屋子?”不僅是冬玲就連這府裏上下七八個下人,都聚在院中的長廊裏,圍著一個火爐取暖。
“郡主不知,這裏地方比較偏,沒有仆人所住的偏房。”冬玲有些害怕,抬起頭看著白竹,小心的說,“郡主又說我們不能無事如房門,所以福爾他們都在外邊取貨保暖。”
原來是自己一句無心的話,害得他們隻是在這吹冷風。看看冬玲那丫頭吹的通紅的小手,白竹有些憐憫的覆上那雙小手,“都怪我,這事是我自作主張,沒有了解這裏的情況。我一會就去找百裏,讓他招來工人,在主屋旁再幫你們造一家房子。”
冬玲看到白竹對自己這些下人這麼好,眼裏有了淚水,“謝謝郡主了。”
“你這是說什麼話,這麼多年你都在府裏打點上下。這次我就看你比較細心,才把你派到南瑾的院子裏替他打點下,讓他能專心醫術。沒想到還是害了你。”
白竹有些不好意思,看來自己還真沒有百裏青的本事,這麼多的一個郡主府,不知道百裏青是怎麼做到的,把這府裏打點的是上下服帖。
“這藥也是送去給南瑾的?”剛才一進門就看到了屋子旁邊放的藥爐,現在冬玲手上端的藥碗,一定就是給南瑾的了。
“嗯,可是南瑾公子不肯讓我進去幫他,每次都把藥放在大廳裏的床榻旁,他自個服用。”說來這南瑾的性子還真是奇怪,哪個人不希望自己能有飯來張口衣來生手的日子過,可是這個人,給次都是獨來獨往,生活上的事不讓下人插手一點。
“無事的,他本就是這性子,喜歡自己擺弄自己的事。”白竹想安慰下冬玲,畢竟南瑾這也是她讓來的,“把藥給我吧,我送進去,再說他兩句。”
白竹端了藥碗,推開門,直進了裏屋,還沒看到南瑾人,就聽到隔著屏風,有人說話,“冬玲你把藥放在門外就行,不用端進來。”
白竹不管這人的阻擋,也不出聲,端著藥碗到了床前,看到半臥在床上看書的南瑾,臉色沒了那日的蒼白,而且這脾氣還長了不少。
“說過多少遍了,你……郡主?”最不喜歡的就是使喚下人做這做那的那些人,可這府裏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己說不需要,但還有這麼多人忤逆自己的意識行事,剛想開口,抬起頭便看到白竹端著藥碗,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
“你現在這樣,真的像是個生了病不願意吃藥的小孩子!”
“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有人服侍。”雖然原來是名門貴族,但五歲那次家變後,就再也沒有想過要榮華富貴,隻想何時能報仇。
白竹看他這般堅定,也不好再明說什麼,把藥碗遞給了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