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擋我路,但你影響我心情了。”江涵有些不耐煩,雖然心下知道陸廷跟著她不是因為什麼猥瑣的理由,但他跟著她是事實,而她尤其痛恨被人跟蹤。

“你什麼意思?”

“少給我裝蒜,”江涵冷笑一聲,“你再跟著我試試?”臉色一徑的冷淡,語氣卻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怎麼,你也要去男廁?”陸廷臉色一沉,語氣也陰冷起來。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以這樣的口氣跟他說過話,更從未有人把他與猥瑣的跟蹤狂聯係在一起過。

“少拿男廁來當借口,”江涵繼續冷笑,“你智商低不代表我智商不高,這次不跟你計較。”說完就要往前走,卻不想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江涵眯了眯眼,抬起頭來看著陸廷,目光陰冷。

“向我道歉。”陸廷聲音不高,但語氣冷厲,不容拒絕。

“嗬,”江涵怒極反笑,“你先離我遠點,神經病!”

陸廷掏出電話,撥通後,對那邊說了一句:“調出33樓走廊的監控,立刻,馬上,晚一分鍾就別上來了。”然後臉色不善地掛了電話。

“剛剛跟著你的人是誰,自己來看。”陸廷冷冷地看了江涵一眼,徑直推開了最近的一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江涵頓了頓,陸廷說的這樣斬丁截鐵,難道剛剛跟蹤他的人真的不是她?

想到陸廷整人的手段,江涵心裏有些發怵,想了想,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寧願去樓下或樓上的洗手間,也不願意與陸廷共待一室,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情況下。

才剛走到樓梯口,冷不防一個年輕男子衝了出來,拉著江涵進了陰暗的樓梯間。

“你幹什麼?”江涵整個人被嚇了一大跳,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後,她鬆了口氣,這人剛剛許豐給他介紹過,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姓周名齊。

“江涵,你真的決定要見許豐的父母嗎?”周齊一臉不甘心地看著眼前美麗動人的江涵。

“嗯。”江涵點頭,心下也明白了剛剛跟著她的是周齊,看來她真的誤會陸廷了,不過,她心裏半分愧疚也沒有。

“你真的決定要和許豐在一起嗎?”周齊憤憤不平地看著江涵,“最先追你的明明是我,許豐也忒不仗義,如果不是我介紹,你們又怎麼會認識。”

“那跟我無關。”江涵臉色淡漠,對她而言,周齊和許豐沒什麼差別,都是陌生人。

陸廷在房間等了半晌,酒店經理急匆匆調出了監控,恭敬又惶恐地站在陸廷身後,茫然不知所措。

陸廷的母親是酒店董事長,陸廷雖然不參與酒店經營,但酒店未來是他的毫無懸念,對於未來的董事長,酒店眾人從來不敢怠慢。

陸廷冷著臉看完監控,回過頭來想叫江涵,卻發現她人壓根沒進來,走出房間一看,走廊上也是空空如也。

“陸少爺,怎,怎麼了?”看到陸廷的臉色越來越沉,酒店經理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陸廷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房間,留下酒店經理一頭霧水。

“你這樣挖你兄弟的牆腳真的好嗎?”經過僻靜的樓梯角落時,有清脆的女音傳來。

陸廷腳步頓了頓,這聲音很熟悉,剛剛他才聽到。

眯了眯眼,陸廷停了下來,正想推開半掩的隔間木門,在聽到另一道男音後停了下來。

“那又如何,他又不知道,我不介意成為被你踩的第二條船,如果你願意,我很樂意做你的備胎。”

陸廷皺了皺眉,這世上竟有男人能把自己貶得這麼低的。

“可是我介意,”熟悉的女音清沉帶著冷笑,“腳踩兩隻船容易落水。”

“怕什麼,我是遊泳高手。”

“信你還不如信救生圈,以後別再我麵前晃蕩,看著刺眼。”女音剛落,陸廷麵前的門就被拉開,陸廷閃躲不及,生生和江涵麵對麵對上了。

頓了頓,陸廷剛要尷尬地解釋,江涵率先開口了。

“不用道歉,兩清了。”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留下陸廷和周齊麵麵相覷。

上完洗手間,陸廷回到布置得高雅華麗的酒店大廳,此時大廳裏已經來了許多人,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閑談,氣氛很是熱鬧。

“師兄,你剛剛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看到陸廷,許豐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陸廷家境優渥,不僅是陸氏傳媒的少東,還是秦氏連鎖餐飲業的唯一繼承人,年紀輕輕就坐擁億萬身家,在A市是響當當的人物,不止許豐,在場眾人知道陸廷來了,都想找他套近乎。

“廳裏悶,出去透了口氣。”陸廷麵無表情地看許豐身邊跟著的江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