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肯定是浩庭打來的,你接了我待會兒還不是要下樓去接。”江亭笑笑,因為懷孕,所以她手機停用了,房間裏的電話也停了,就樓下有個座機,許浩庭上班有時會打電話回來陪她說話。

江涵隻得點頭,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前世,許浩庭就是在姐姐孕期出軌的,如果……

江涵胡思亂想間,江亭已經拉開門出去了,江涵甩掉腦海的想法,低頭繼續整理毛線。

卻越理越亂,江涵心下煩燥,正想起身到窗邊透透氣,隻聽“砰”的一聲,然後是一聲驚叫。

江涵心下一驚,急忙出了門,才剛走到樓梯口,她整張臉就慘白如紙。

江亭整個人倒在樓梯下,麵色蒼白,地下,一灘嫣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姐……”江涵聲音都啞了,衝下了樓,扶著江亭,抓起手機就要打急救電話。

“小涵,電,電話,”江亭抓著江涵的手,語氣微弱,“快去接電,電話……”

江涵瞬間怒火中燒,都這樣了,江亭居然還惦記著許浩庭的電話,匆匆報完了地址,江亭拗不過江亭,隻得去跑到客廳去接電話。

“喂,是浩庭嗎?”電話剛接起,一道嬌滴滴的女音便傳了過來。

江涵一頓,冷著聲音回道:“不是。”

“浩庭在嗎?他跟我約了今天七點去參加陸少的生日宴會的,但是現在還不見人過來。”電話那頭,嬌滴滴的女音滿含抱怨。

江涵冷著臉甩下了電話,這樣明顯的示威電話,這女人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涵,浩庭說什麼了?”回到江亭身邊,江亭語氣虛弱地問她。

“他說今晚要陪客戶,要晚點回來……”江涵強笑著編謊話,心裏卻恨不得將許浩庭和那個女人大卸八塊。

“你沒跟他說,我,我的事吧?”江亭臉色越來越蒼白,意識也漸漸有些模糊,“別,別跟他說,別讓他擔……”江亭話未話完,人就暈了過去。

“姐,你放心,我不會跟他說的,我會自己去找他。”看著地下越來越多的血,江涵越來越擔心,可是她又怕自己一移動她,會讓事情變得更糟,隻能無助地等救護車來。

幸好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將江亭送上了車,江涵憂心忡忡地坐在旁邊,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江亭。

一路綠燈,一到醫院,江亭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江涵抬頭看著急救室的燈,坐在床邊,一個電話也沒有打。

她決定了,她要隔絕江亭與許家人,但是江亭這傷,不能白受。

一個小時後,手術結束,醫生出來告訴江涵,命是勉強保住了,但是孩子沒了,而江亭還在昏迷當中,三天後才能醒。

掏出電話,找到以前對江亭死心塌地的男人來照顧江亭,江涵回到江亭和許浩庭的住宅裏,將所有值錢的能帶走的東西都帶了出來,找了個酒店安頓下來後,她問了許浩庭的秘書,找到了許浩庭參加晚宴的地點。

酒店下停了許多名車,來的俱都是各界名流,江涵沒有邀請函,但是編了個謊話讓貴賓帶了進去,一進酒店,江涵就直奔三樓聚會主廳。

從電梯裏出來,江涵正要往大廳走去,冷不防一個男人衝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手足無措地解釋道:“江涵,你聽我解釋,我和許小佳真的隻是碰巧在酒店遇上的……”

江涵一怔,皺眉看著眼前的男人,很麵熟,想了幾秒後,她記起來了,周齊,許豐的兄弟,上次她與許豐分手後,周齊便熱情地湊了上來,她忘了自己是怎麼回應的了,哦,她好像隨便回了一句“如果你這一年內不碰其他女人,我們就有可能”,當然,也隻是可能而已,她不會跟任何與許家有關係的人親密往來。

“別跟我解釋,”江涵目光極其淡漠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臉急色的周齊,語氣冷冽,“我沒興趣聽。”她壓根就沒看到周齊,更遑論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就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也沒意見,更何況這會兒她有更緊要的事要做。

周齊還以為是江涵是真的生氣了,急急忙忙地說道:“江涵,你別這樣,我真的是……”邊說邊伸出手抓住江涵的手就準備更加強硬地解釋,但很快被打斷。

“放手,”江涵表情不善,“要我原諒你可以,你去市區裸奔一天就行。”說完,甩開年輕周齊的手,轉身就走。

“江涵……”周齊有些不甘心地跟上去。

“你要再跟著我,我廢了你。”江涵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周齊,然後轉回頭,腳步匆匆地往前走去。甘願做備胎的男人,也隻配做備胎,不過她不是一個寂寞到需要備胎的女人。

被江涵這一威脅,周齊還真怕了她,訕訕地止住了腳步。

江涵走到大廳門口,就要推門進去,一道修長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