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像我一般對你,世界很大你不會再遇到一個顧漫漫,無怨無悔。
——題記
起床後的天氣就是陰沉,壓抑的厲害他們說今天有雨四月一號愚人節;溫暖了春天突然又涼了,早已經脫去了的厚衣還來不及穿,望著窗外突然陰沉後的雨滴漫漫勾起嘴角,第一場春雨。
“漫漫老師,你是不高興了嗎?”揚子小朋友拽拽顧漫漫的手,在這童音充斥的地方這個孩子溫熱的手拉回她片刻不太好的情緒。
顧漫漫笑著蹲下拉著小朋友的手“老師沒有不高興,老師很高興你看下雨了春天的第一場雨。”
小朋友轉頭與她一起望著窗外“今天我想拿傘可是媽媽不讓拿。”
“因為媽媽來接小揚子的時候會拿著一把很大的傘能遮擋媽媽跟揚子。”
揚子歪著頭笑了,甜甜的重重點頭。
送完孩子顧漫漫朝著背著小書包的孩子擺擺手,然後緩緩轉身。
“漫漫,你有傘回家嗎?”本班的老師看著穿戴好的顧漫漫手中空空。
“沒有,不過沒關係。”
“我的傘給你吧,一會我男朋友來接我。”老師很大方的拿出了自己的雨傘遞給她,顧漫漫看她真摯的臉心中溫熱“謝謝。”接了過來。
都走了——在這雨天。
斷了線的雨點,灰朦的天空匆忙的行人,濺起的水點。
“顧漫漫!你是不是傻!”陳晟的聲音在這吵鬧的雨中傳來,冰涼的。
他執著一把黑傘雨水濺濕了他的褲腿,完全不顧匆忙的步伐急亂的臉頰;雨中的味道帶著他身上的清涼衝擊她的麵頰一刹那。
——那是斬斷荊棘的王子手持寶劍滿身的傷痕。
他把傘執與她頭頂擋住了冰涼刺骨的雨水,狼狽的抬眸撞到他眼中。
——王子衝到城堡下緩緩的伸出手,眼中渴望嘴角帶笑。
“有傘為什麼不打?”他生氣她如此不愛惜自己,她身體才剛剛好。
“陳晟——”顧漫漫凍得發抖,聲音沙啞。
“你為什麼總是再傷害自己的身體?顧漫漫,你是小孩子嗎?”陳晟的語氣無奈的心疼。
雨傘上雨點的聲音。
“我以為這樣——心就不會那麼疼了。”是啊——她隻是想要心中不那麼疼而已,確是那麼難嗎?
陳晟氣息紊亂,他彎著眉眼臉上的疤痕也溫暖牽起顧漫漫冰涼的手“我可以跟你一起疼。”
差異的眼神下,陳晟扔掉了手中的黑傘與她置身雨布之中。
差異後是心疼顧漫漫打開自己手中的雨傘遮到他頭頂“陳晟,你真傻。”
他說“顧漫漫,沒有人願意傻。”
她平靜的望著他點頭“恩。”被他牽著的手拽著他往前走“在這個雨天還有個人來接我,那這個人就是傻了。”
陳晟被她拽著往前走,即使這時候是他牽著她的手;即使不受控製的雨點還是打到了他的身上,即使看著她的後背。
片刻,顧漫漫拉著他定住“陳晟,你的雨傘沒有拿。”兩個人又轉身——
已是雨夜。
搖擺的車窗,黑色的轎車;那一雙清冷的眼眸沉澱的是怎樣的情緒?他緊攥的拳頭能告訴他隱忍的多久?
是愧疚?是窺探?是失去?是不舍?還是——他不願意觸及的那個字?
誰說的巧合就是緣分,偏偏無緣的人也能相遇;那是刻意亦或是不受控製?
錯誤的一段感情就像是孩童的尿床,溫暖片刻,涼一被子。
可惡的是,他貪念了;從未想過要失去這個溫暖,即使折磨。
顧漫漫滿眼淚水的對他說“你愛過我嗎?”時,心弦波動一瞬間的瞬間他想到了那個穿著白襯衣的男孩兒望著那個女孩情人節時手牽手與另一個男孩兒,亦如現在她牽著那個男人,同樣的人;同樣的情景。
後來呢——
穿著白襯衣的男孩遇到了同樣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兒,她笑起來的樣子——
姚之路大口的喘息,手在車門手上他克製不住要拉開車門——
白裙子蔣汐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顧漫漫。
他眼間炙熱,什麼就要破繭而出;在那樣傷害夜後在看到顧漫漫手牽他破碎年少時心底的東西被奪走害怕,在一如那年之後再次看到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