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曾經我們都還小(2 / 3)

他從不相信顧漫漫。

就像她的年少告白。

誰說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他明明半輩子還沒過就是那般的累。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他白淨的臉上,耳畔是同學們嬉鬧聲音;高中——說起來青澀。

在顧漫漫與他相識9年他們18歲,說起來是花開的聲音;顧漫漫鍥而不舍的追了他第兩年半的時間,高二的結束,高三的開始。

姚之路習慣的趴在桌子上側臉看著顧漫漫擰著眉間奮鬥的樣子,習慣顧漫漫癡迷的偷偷看他,習慣顧漫漫為他準備好一切,習慣顧漫漫為他擋桃花——

他漸漸沉迷其中。

然而,那年七月;在他隱隱期待,在他好心情的等著顧漫漫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時,在想著要不要送給顧漫漫什麼禮物時;他看到了顧漫漫與一個班級內學校裏另一個風雲人物牽手逛街。

那個人就是陳晟。

那個午後也是那般烈焰的陽光照在他漸漸蒼白的臉頰,就像一樣的陽光照射在他溫和的臉頰爬在桌子上偷偷看顧漫漫時。

渾身冰涼,滿身的失望與被騙的恨意。

那樣的七夕,顧漫漫永遠也想不到姚之路炙熱的心一瞬間的冰涼。

就在最後畢業,顧漫漫跪在姚之路腳下求他好好上大學她會幫他時,姚之路也是冷眼的看著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就在三年——三年半之前顧漫漫說我喜歡你時,姚之路嗤之以鼻推開她。

就在那天顧漫漫緊緊擁抱他說我愛你時,他依舊是不相信——顧漫漫,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顧漫漫身體虛弱,淋了雨夜晚就發起了高燒;她覺得又冷又熱昏昏沉沉打開了燈,開了窗戶裹著毯子走到窗口。

雨小了。

恍惚間。

“顧漫漫!”

那樣咆哮的聲音,她睜了眼睛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姚之路不受控製的摩擦著顧漫漫蒼白的臉頰,在這小屋子裏他的家庭醫生剛走;手上打著點滴的顧漫漫睡得香甜。

他心間酸澀,難受的要崩潰;這是什麼這般的折磨他?

床邊的筆記本,早已經被翻得起了毛邊;裏邊的內容被很細心的畫上了注明;很多撕爛的被她小心翼翼的粘起來旁邊畫上一個笑臉有各種安慰的話。

:小路不哭,我會把你好好的粘好的。

:小路乖,不要傷心我最怕你傷心了。

:你說我是你的太陽讓我離你15萬公裏,可是太陽離開地球這怎麼可能?

最後一頁與整個本子不一樣,是從其他本子撕來的一般是一道公式;姚之路記得那是顧漫漫在七夕與她冷戰之後第一次厚著臉皮找他求解公式。

姚之路支離破碎暗光,心疼。

“顧漫漫!你以後能不要來煩我嗎?滾!”

“小路,我隻是想要——”

“滾!”

“小路——”

“顧漫漫,我問你你願意做我的太陽嗎?”

她眼睛發亮的點頭。

“那麼請你離我15萬公裏可以嗎?”

她臉色發僵。

“我不知道哪裏做錯了——”

“讓我看見你就是你的錯——”姚之路扔出去她的筆記本,在顧漫漫失望傷心的眼神下,嘩啦啦——

青春迷茫,一去不複返;那年那時那個女孩子搖搖欲墜的身軀,沒有安慰的顧漫漫——

她說“小路,我會堅持。”

姚之路猛然起身撞得課桌響看了顧漫漫好久,露出了厭惡的神情“顧漫漫,你讓我感到惡心。”

顧漫漫眼神閃爍,陳晟抓住顧漫漫的胳膊拉走。

姚之路咬牙,看著顧漫漫低頭任他拉走氣更大咣當一聲踹倒了桌子。

最後——姚之路眼睜睜看著顧漫漫跟那個叫陳晟的越走越近,而他們越來越遠;雖然顧漫漫還在他身後,可是確少了——

就像一起去上學的路上她在身後嘰嘰喳喳,他依舊冰冷的眼神;可是在看到陳晟之後她就毫不留戀的離開。

望著床上的顧漫漫,姚之路憐惜的觸碰她透明的皮膚。

:小路,你從來沒有等一個人十四年;你是我刻骨銘心確不是我的。並不是付出就一定要回報,就像是我愛你,你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