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說側夫人病了,我過來看看,大夫稍後便會來。”汨羅語氣疏離,原本生硬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來,卻並不讓人感到不舒服。
魚暮晚略皺了皺眉,看了看屋內侍在一邊的丫鬟,也許是自己這幾天的表現和原本的魚暮晚相差太大了,讓她們覺得自己生病了。魚暮晚也不多解釋,對汨羅說道:“多謝!不過我沒事,不用大夫來看了。”
“既然這樣,側夫人好生休息,汨羅不打擾了。”說完轉身便走。
魚暮晚微愣,就這樣問一句就走了?
她還以為汨羅多少會覺得自己有爭寵的嫌疑而警告自己幾句,沒想到就這樣就完了。
屋裏的下人隨著汨羅的離開,一一出了房間,留下魚暮晚一人回到臥室。
倚翠苑的房子修成二層小樓摸樣,汨羅踏下木梯,毫不遲疑的朝院門走去,身後細兒不解的問道:“夫人,我們就這樣走了?”
“事情我解決了,南雲霽回來你可以和他交差了。還有什麼事?”汨羅頭也不回的說。
細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啊——”
驚呼剛起,不過一瞬,倚翠苑的人都急忙朝小樓奔去。那是魚暮晚的聲音,汨羅自然聽出來了,雖是短短地一叫,她卻知道那隻不過是叫聲剛起,便被生生壓了下去,“回去看看!”
“側夫人——,出什麼事了?”外間的丫鬟一窩蜂的擠進房間,張口便問道。
魚暮晚掀開簾子,從裏間走了出來,蒼白著一張臉,看到圍在屋裏的幾個丫鬟,閉了閉眼,搖搖頭:“沒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們出去吧!”
“你們先出去,細兒——”不知何時站在眾人身後的汨羅淡淡開口,示意將眾人帶出去。幾個人隻得懷疑的打量了一圈屋子,確認沒什麼事,才相繼退了出去,還順手將房門替兩人掩好。
等到隻剩下兩人,汨羅才開口:“什麼事?”
魚暮晚忍住心裏的恐懼與不適,看了看汨羅,想不出她還留下來的目的,難道是因為南雲霽?想到此,她便直接挑明了:“我不會喜歡南雲霽,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夫人若是來警告我的,大可不必!”
汨羅聞言一愣,怔了好久,突然失笑,“側夫人以為汨羅來這裏的意思是這樣?”原來,這府中除了自己,南雲霽還娶了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汨羅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你喜不喜歡他,是你的事,和我無關。我留下來是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
魚暮晚狐疑地打量了她半晌,見汨羅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有些尷尬,“多謝關心,沒什麼事,隻不過就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摔了一跤?”摔了一跤會發出那樣驚恐的叫聲?
見魚暮晚點頭,明顯不願多說的樣子,汨羅也不打算多問了,“既然側夫人不想說,汨羅就告辭了。”問一句是好心,既然人家不願說,這分外之事汨羅也沒責任去管。不過,走到房門口的汨羅突然想起了什麼,腳下微頓,“對了,最近,武南將軍府恐怕有事情會發生,你知道嗎?”
魚暮晚一驚:“什麼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是聽了些傳言,你,小心些罷!”汨羅對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親切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是想到前兩天南雲霽透出的口風,下意識的便告訴了她。
“我想回武南府一趟!”魚暮晚急切的說道。因為汨羅的提醒,又或者是因為……房間裏的那隻斷臂,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於她的急切,汨羅有些不解,但也未阻止,“這是你的事,你想回去不用征求我的意見,府裏的管家正好在,同他說一聲吧。”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