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哥,如昔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天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劉如昔一身男裝打扮,少了幾分嬌媚,卻平添了一絲英氣。她將手中的清茶放下,抬眼看向自己對麵的白衣男子,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儒慕。
“嗬嗬,美人兒相候,殷某怎能忍心不來?”白衣翩翩的男子斜靠窗前,七分疏狂,三分邪魅,一雙桃花眼滿含笑意,“不過,如昔不是快要做新娘子了麼,這個時候怎會在這裏?若是給人發現了,豈不會給祈家和劉家帶來不好的影響?”
劉如昔臉上的掙紮一眼可見,是啊,婚期將至,她卻用盡心機的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其中的危險她自然清楚,但是她能如何?誰叫她愛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就算她自私一回,在這個時候,總要盡全力為自己爭取一次……
“如果如昔說,這樁婚事是如昔不想要的,殷大哥會不會帶如昔離開?”劉如昔雙眼期盼的盯著白衣男子,似乎想從他的每一絲表情中揣測他的意思。
殷砂噗嗤一笑,“劉小姐怎能這樣說?就算劉小姐不滿意自己的婚事,也不該問殷某吧?殷某和劉小姐可沒什麼關係!”
一聲“劉小姐”,打碎了她原本的幻想,劉如昔身子一顫,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任它從眼角緩緩滑落,她該清楚的,原本以為他對她也有意,所以這才前來一問,卻不想一直是自己癡心相許,眼前之人竟是從未將自己放在心上。
那一年雪山之下,初見時的一眼傾心,終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轉眼即逝,這些年的執著,也似當初那場雪景,化了,便散了。
劉如昔失笑,既然這樣,她是不是也該放棄了?
殷砂依然笑,看著眼前的美人兒落淚,也不動分毫,甚至唇邊勾起的那抹邪魅的笑,還似有似無的加深了幾許。
劉如昔不是一個會死纏爛打的人,見此終是斷了念頭,伸手將眼角的淚水一點點抹去,像是在抹去自己這些年來的執著,穩了穩心緒,忽然道:“這些年來,是如昔想得太多了。既然如此,恕如昔唐突了,殷公子莫怪!”
一聲“殷公子”,斷了她與他之間的一切,從此後,山水江湖,陌路不識。
劉如昔淡淡起身,拂袖一禮,轉身,再不留戀地離去。殷砂望著那纖細的身影離開,有些意外的挑眉,這麼爽快?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自己的魅力減了?!
“掌櫃的,你有沒有見過四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對了,那四個男子有兩個穿藍衣,一個青衣,一個灰衣,那個女子穿一身暗紅的衣服,頭發是束在腦後的!”
殷砂撫著自己的臉的手一頓,不禁朝掌櫃的那邊看去,就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伸著手在跟掌櫃的比劃著。
當荊雨竹背著包袱趕到客棧的時候,已經累得腳軟了,肚子也開始在不停的叫。這次出門時是她偷偷地跑的,隻給姐姐留下了一張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了五個字:我找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