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心下不好受,卻還是低著頭應了,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地消失在門口,低垂的眸子才漸漸地露出幾絲狠戾來,隨即一皺眉,悄悄地跟在了柳笙的身後。
柳笙到了安府大門前,卻見門口停著一輛簡陋的牛車,正是安康往日裏常坐的那一輛。
柳笙頓時奇了,白天兩人才合計了一番,怎麼一轉眼安康就來了安府了?
他上前去叫小廝通報了,不多時,安穩親自迎了出來:“柳公子,今日當家的身子不舒服,在後院歇著呢,老夫人不便見客,您看……您是不是改日再來?”
柳笙一皺眉:“安族長不是在裏麵嗎,我和族長也熟悉,不如進去與族長打個招呼也好。”
安穩頓時犯了難,心裏一想,柳笙隻是進去說句話,應該沒什麼吧。
隻得將柳笙迎進了前廳裏。
安雅自然是不在的,蕙娘得了吩咐,也沒說安雅去了莊園,隻說在後院裏歇息。安康與柳笙兩人對視一眼,便齊齊與蕙娘說起了家常,好似幾人之間從來沒有過矛盾似的。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蕙娘便吩咐廚房準備了晚飯留兩人在府裏用飯,蕙娘一起身去往廚房,安康立即忍不住問柳笙:“柳家侄子,你說,安雅當真是病了?”
柳笙眼眸一轉,激動地發現,他苦等了許久的機會,就在今天了!
若是錯過,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呢!
他忽然轉身看著安康,壓低聲音道:“族長,我今天要做一件大事,若是成了,族長就有享不盡的富貴,不知道族長願不願意幫我?”
安康被他的神色嚇了一跳,眼珠一轉,掙紮著道:“你說說看?”
柳笙立即湊到他的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幾句,安康漸漸瞪大了眼眸,神色緊張而激動地道:“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好!我幫你就是!事成之後,別忘了我的好處就成了。”
“侄兒不是那等背信棄義的人!”
兩人商議已定,不多時,蕙娘就派人將席麵送到了飯廳裏,她不便與他們同桌吃飯,進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
柳笙與安康在安穩的伺候下吃了酒,酒至半酣的時候,柳笙忽然搖搖晃晃地起身,朝安穩說道:“我去一下淨房,你伺候好族長。”
安穩想也沒想就點頭應了,實在是柳笙對安府實在太熟悉了,根本不需要別人為他引路就能找到淨房的。
柳笙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飯廳,就往不遠處花園旁的淨房走去,似模似樣地在淨房裏呆了片刻,便貓著腰走了出來,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四下裏沒人,立即輕笑一聲,邁步拐進了內院,朝安雅的小院走去。
到了院子外,他悄悄摸到了院子後麵,四麵都是高大的院牆,隻有拐角處一間低矮的小屋連著牆體,圍成閉合的小院。
這小屋是安雅這院子平日裏充作雜物間的,此時正是漆黑一片,他上前,輕手輕腳地撥開了牆上那一扇小窗,腳尖一點躍了進去。
四周,一片寧靜。
他像是暗夜裏的鼠,順著牆根迅速地靠近了安雅的臥房。
房內也是一片安靜。
他心下暗喜,看來安雅已經睡了。
屋內有昏黃的燈光傳來,四周卻沒有婢女來來去去,倒是省了他的麻煩!
他悄悄撕開了窗子上的窗紙,湊近一看,隻見房內的大床上,一道纖細的身影正埋在錦被之中,長長的青絲散落在床榻之上。
他低低一笑,隨即摸索著,跳進了房內。
房間裏帷幔厚重,床上的人一動未動,看來是睡熟了。
他悄悄將房門關死了,轉身朝著床榻走去,路過那盞油燈時,他大手一翻,扇滅了燈燭,隨即三下五除二地除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翻身上了榻,將榻上那人,狠狠地壓製在手底,一夜放肆地欺淩……
安雅,過了今晚,我倒是要看你還如何倔強,如何高傲,我要看著你碾落成泥,跪著求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