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些小事了!大哥最近可還好?”
“將軍很好。”
“大嫂呢,肚子裏的孩子可還穩當?若是過了三個月,就叫她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
“是,奴才回去一定稟報給將軍知曉。”
“罷了,你也忙了大半天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曹禺恭恭敬敬地彎著腰身出了大殿,到了殿外立即直起腰身,頓時再次化身風流俊俏美少年了。
他鏡徑直去了偏殿,見安雅已經醒了過來,正罵罵咧咧地在榻上費力地想要站起,剛一落了地,就被身邊的宮女一把推倒,重新倒在了榻上。
如此循環重複著,安雅禁不住大怒,眼見著這樣隻是在浪費力氣,索性在榻上躺好了,再也不動了。
曹禺在門外看了半晌,看見安雅吃癟,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安雅一轉頭,看見了他,立即為他的美貌驚訝了片刻,隨即對著他破口大罵:“喂,你這死太監,笑什麼,你把我抓來做什麼?”
曹禺頓時黑了臉:“你罵誰死太監!”
“我罵你呢!你光天化日之下劫持我,難道不怕枉法嗎?”
曹禺像是聽到了什麼機器好笑的笑話,嗤笑了一聲,隨即慢悠悠地上前,先是朝兩名宮女擺了擺手,然後才上前低頭看著安雅。
“嘖嘖,真是粗魯不堪,你這樣的女子,居然也能叫他迷上,真是奇跡。”
安雅一愣:“你說誰?諸葛瑨?你是諸葛瑨的仇家嗎?這裏是皇宮,難道你是皇帝老子的人,要去害諸葛瑨嗎?”
曹禺聽著她一口一個“諸葛瑨”,聽得他心裏都一跳一跳的。
“你居然對他直呼其名,看來,他真的很在意你!那麼,我就沒有抓錯人!”
安雅更加確定,麵前這人是諸葛瑨的仇家了。
她先前猜到諸葛瑨的仇家可能是朝中的貴人,卻萬萬沒想到,仇家居然是宮裏的人!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啊,諸葛瑨和我隻是師徒,你殺了我,也沒什麼用的!”
曹禺一挑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安雅:“我這麼費力氣地將你抓過來,難道是為了殺你?你的腦子裏,勾的是芡嗎?”
安雅心口一滯,這還是第一回,有人罵她笨呢!
很好,她記住了!
“哼,不殺我是吧,那就是要關著我了,啊,叫我猜一猜……我要是死了,是不是意味著你的功夫就白費了!看來你的主子不想叫我死,是要留著要挾諸葛瑨?”
曹禺眉角一抽,沒有說話。
安雅頓時得意了,哈哈一笑,躺在榻上愜意的很,朝曹禺眨眨眼:“我有點餓啊,有吃的嗎?”
曹禺看她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就覺得來氣,冷哼一聲,隨即大踏步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撈了起來,又是滿臉嫌棄地抱住了她。
安雅立即不老實地掙紮起來。
拜托,她雖然不會因為被男人碰一下身上就自盡,但是男女授受不親啊,這樣不大好吧。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曹禺低頭看了她一眼,真想立即一把將她扔到元熙宮門前的水池裏!
真是個煩人透了的女人,做女人的,不能溫柔一點優雅一點可愛一點嗎?
“再廢話,砍暈你。”
安雅一聽,不掙紮了,老老實實地任他抱著。
他抱著她再次出了門,卻沒再乘馬車,隻是一路不停地繞過了四五處路口,左拐右拐地到了一處稍顯破敗的宮室前,安雅瞪著眼睛看了看那宮門上。
他娘的,居然連個門匾都沒有。
她內心有無數個小人在咆哮:啊啊啊,這到底是哪裏啊!
曹禺抱著她一路進了那宮室,立即有兩名高大的男子上前沉聲道:“公子,回來了……”
曹禺立即將安雅一把拋給了其中一名男子:“接著。”
安雅尖叫一聲,被另外一名男子接住了。
“死太監,扔人之前打聲招呼會死嗎?”
曹禺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是你最後一回罵我死太監,記住,最後一回!”
安雅鑒於目前的不利形勢,隻得皺皺眉,住嘴了。
保命要緊啊!
“將她關到地牢裏,好吃好喝的養著,不準動她,這是上麵要的人。”
抱著安雅的男子立即應了,與另外一人一起,帶著她往宮室裏走去,進了房間,另一名男子將宮室內的一個多寶架移開,露出了一道寬大幽沉的地道來。
曹禺沒在跟著下地道,而是嫌棄地看了安雅一眼,轉身朝別的房間走去了。
安雅被抱著下了地道,一路向下走了大約百十來布,一個轉彎,眼前就豁然開朗了。
這是一座極其寬闊的密牢!
密牢之前,擺著三四排各色的刑具,安雅看得心裏一跳,還沒等她感歎完這密牢的凶殘,她就被那個抱著她的男子放進了其中一間密牢裏。
隨即,被訓斥道:“老實一點,沒事別學他們鬼吼鬼叫的,看見門口的刑具了嗎,要是有人不老實,咱們公子有的是辦法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