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的爹娘真的沒了嗎?”
“這個我可不敢說,但是村裏人都說沒了。”
前年,因為小丫的外婆得了怪病,人們說隻有江寧郡西邊妙峰山上的靈芝才能救,小丫的父母有些武功底子,便把小丫托付給她,兩人相伴去了妙峰山,卻不想這一去就是兩年,竟是音訊全無,村裏人都說八成是凶多吉少,那妙峰山極其險峻,靈芝長在懸崖邊上,再加上山上又有野獸出沒,他們一家人也覺得兩人多半是沒了。去年,老人沒等到女兒女婿就蹬腿走了,他們家也從那個時候開始總是事事不順心,生活條件也開始一落千丈。
方筱悅雲裏霧裏的做了一次家訪,回去時卻發現好像沒什麼進展,也沒得到什麼有效的消息,就聽小丫的舅媽東拉西扯的說一堆事。又不好在回去問個明白,便隻能去問問裏正大叔,看看他是不是知道的什麼。
裏正大叔一聽她的來意,便跟她說,別聽小丫舅媽瞎說,她好多事情自己都記混了,你跟她說話隻能越聽越明白。他們住的房子是小丫父母的房子,他舅舅做的生意也是小丫父母留下的生意,村裏人還說他們這是鳩占鵲巢,甚至有的人懷疑是不是他們害死了小丫的父母。他們對小丫非打即罵,每天都吃不飽,要不是鄰居盯得緊,說不定小丫早被他們打死了。就連小丫的外婆,聽說也是被那婆娘活活氣死的!
聽裏正這麼一說,方筱悅心裏更不是滋味了,一直以為村裏人民風淳樸不會有這些齷齪之事。可現在就發生在她學生的身上。
“怎麼沒人報官?”
“這些都是人家家裏的事,至今沒人見到小丫爹娘,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隻能按照失蹤人口處理,誰能報官?拿什麼報官?”裏正大叔歎了口氣,“就是可憐了小丫,很可能就要在殺父殺母的仇人家裏長大成人啊!”
太扭曲的事了,這事如果真如裏正說的那樣,這一對夫妻真該千刀萬剮。既然事情都發生再江寧郡,這事如果讓萬俟燁幫忙說不定也不是什麼難事。方筱悅現在已經真的把萬俟燁當自己人了,並且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這是他的封地,這麼惡劣的事,他不管誰管!不管怎樣也應該給個說法,就這樣任人憑空猜忌,不管是對死者還是生者都不是什麼好事。
隻是不知道後來是誰把這話傳到了小丫舅媽的耳朵裏,說方筱悅要去官府告她。這便帶了她的娘家兄弟,打殺到門前來。
“方筱悅,你別以為你中了個秀才就可以多管閑事,你算哪根蔥敢管我們家的事!”
小丫一聽就知道是她舅媽,連忙撲進方筱悅的懷中:“老師,她來了!我舅媽!”
“不怕,老師在!”方筱悅抱起小丫,叫玲瓏去開門。
“小姐,他們可拿了家夥呢!我們幾個人能行嗎?”玲瓏有些猶豫,門外可還有好幾個壯漢呢。
“放心吧!我這幾個月可沒白練。再說把珍珠和葡萄也放出去玩玩吧”珍珠和葡萄長得很快,小半年的時間就有大狗的樣子了,加上方筱悅家的夥食又好,兩個小家夥現在看著特別健壯。方筱悅已養成了每日練功的習慣,現在她不僅能控製自如體內的真氣,而且萬俟燁還手把手的教了她好幾招防身的功夫,這幾個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