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半信半疑,她可沒看到過小姐練功。
珍珠和葡萄聽到敲門聲就已經吠了起來,現在更是用低低的嗚鳴聲警告著外麵的人。隻是沒想到,這次還沒輪到她出手,門外的幾人就已被安如琴打得東倒西歪,哀嚎一片。這反而叫打開院門準備應戰的方筱悅愣住了,怎麼嬌嬌弱弱的安如琴竟然會功夫?而且從剛才的動靜上來看似乎還是個武林高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打我們?”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但要是有人敢在這裏撒潑,我可不會輕饒了他!”安如琴一臉的冷酷,俏臉上猶如蒙了一層寒冰,讓看到她的人不寒而栗。
“算你運氣好,你等著,改天我還會來的!”小丫的舅媽被打得鼻青臉腫,可還嘴硬的叫囂著。
動靜也驚動了裏正大叔,他跑過來就對小丫的舅媽說:“我說嶽水家的,你怎麼恩將仇報呢!方老師可是把你家小丫的事都攬下了,你不謝謝人家,還在這裏為非作歹?”
“他潘叔,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跟她說的小話,我說你這麼大把年紀了,也學人家婦人在背後嚼舌根子,你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呢!”小丫的舅媽捂著臉,說了幾句話,嘴角便撕裂般的疼,“噝,太疼了!反正我把話說這了,我家的事你們少管,別以為就你們有人撐腰,我們家也是有後台的!”
方筱悅看這婦人說的好像的確有些來頭,莫不是某個大家族的分支末流流落到了這個漁村?
見人已遠去,安如琴也準備回裏正的院子休息。方筱悅攔住了她:“你到底是何人?”
“主人交代過,不能髒了姑娘的手!”安如琴還是這麼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這是她們倆之間經常的狀態,好在一開始方筱悅就知道她是萬俟燁找來的,要不估計也跟玲瓏一樣對她總擺出的一臉倨傲看不上眼。
主人?萬俟燁是她的主人?這麼說來,安如琴是萬俟燁精心挑選來的保鏢?
方筱悅所料不錯,安如琴和雷鳴一樣是萬俟燁派來保護方筱悅的,隻是安如琴在明,雷鳴在暗。而且安如琴畢竟是女人,貼身保護也更為方便些。雷鳴的存在方筱悅至今仍然不知情。
“小姐,安姑娘的主人是誰?是宋公子還是段公子?”危機解除了,玲瓏得八卦之心又起來了。
“我怎麼知道!”原來他早就為她打點了一切,隻是她不知道而已。方筱悅心中一暖,還真是個貼心的未婚夫呢!
“方姑娘,這個婆娘蠻橫不講理,你們日後可要小心點!”裏正大叔擔憂的看著方筱悅,同時也有些慚愧,他估計著傳話之人十有八九是他的那個混賬老婆,這麼大年紀了,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叔也不必責怪大嬸,沒準她隻是說漏了嘴,被有心人傳了出去!”方筱悅也想到這裏,大叔跟她說話時,屋裏除了他們兩人就隻有潘楊氏在場。自從方筱悅那次說過之後,潘楊氏雖然仍然沒有徹底戒掉賭博,但再不敢去鎮上大賭,隻是在村裏跟人小打小鬧的玩一玩。可女人嘛,嘴巴一向都少一個把門的,更何況潘楊氏本來就愛打聽村裏的事,自己也愛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