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偶爾很享受寶哥兒維護自己,讓萬俟燁吃癟的小樂趣,但她可不會真的任由他倆之間鬧出千溝萬壑出來。
她甚至跟萬俟燁說:“最重要的一點,不管寶哥兒做了多大的錯事,你都不能動寶哥兒一根手指頭。”
“什麼,還打不得罵不得?那身為叔父的威信何在?”萬俟燁非常不解。
方筱悅便告訴他,父子和母子之間的感情真的有差別,兒子永遠不會記恨母親,隻要母親不是太過分的打罵,當然這種打罵孩子的事出現在方筱悅身上的幾率更是微乎其微。但兒子對父親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成年後也能體會父親當時教子的心情,但到底還是多了些隔膜。
在心理學上自然有最基礎的理論證明,那就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在動物界,幾乎所有的雄性本身的天性中就帶有征服欲和領地意識,所以這種關係中的微妙不同也同樣存在與人類父子之間。
“身在帝王家,你和你父皇還是親生父子,如今竟也鬧到這般田地。更何況你還不是寶哥兒的親生父親。我最近說的話多了些,不是指責你的過失,也不是高人一等的自以為是。隻是太害怕將來你們會有針鋒相對的那一天。你是男人想不到這些,可我做為寶哥兒的娘親,你的妻子,不得不提前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方筱悅終於說出了她心裏的擔憂。
她的這番話,也讓萬俟燁陷入思考,前幾日他的橫加幹涉,的確讓寶哥兒更加疏遠了自己。一山難容二虎,將來難道他要跟大哥的兒子為了保命而爭奪皇位嗎?如果是那樣自己又何必大費周折的護下他?雖然方筱悅沒有親眼目睹帝王家的自相殘殺,但已然將自己和寶哥兒的未來仔細思考過。這個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為自己做到了這一步。
“燁,你是否願意與我白頭到老?”
“當然!”萬俟燁抬眉,不解方筱悅為何突然這麼問。
“寶哥兒雖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此生我與他,你與他注定都不可能再分開,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為?”
“嗯!”
“既然你不同意我的一些做法,我也不會強迫你跟我一樣,但是還請你答應我,每七天能找出一天來好好陪陪寶哥兒嗎?”
“我這不是每天都在陪他嗎?”萬俟燁忍不住插嘴道。
“不是這種陪伴,是全身心專注的陪他。那一天不管你對寶哥兒做什麼,我都不會打攪、也不會參與。隻是你能做到嗎?”方筱悅怕自己說的太多,讓他覺得太囉嗦,同時也趕到自己過於焦慮,這幾日每天都失眠難入睡,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一邊可以讓萬俟燁有參與感,一邊自己也可以放鬆自己,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好好放鬆一下,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有利於調整自己整日劍拔弩張的情緒。
整天為孩子的事爭吵,對孩子的成長更加不利。
“每七天有一天嗎?我可是個王爺?就算我答應了,你真的會放心?”萬俟燁對這樣的提議有些興趣,但是他自己對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讓他一個王爺做帶孩子的事,真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