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說什麼呢,不是還有我?”
小米輕輕搖首:“人走茶涼,神仙茶早已失去了它應有的味道,品與不品,已然不重要了。”
“那可不行,我家米兒親自沏的茶,就算變了味兒,也要喝下去。”
墨瀟白刮了刮她的鼻尖,將已經放涼的茶壺握在手中,隨著內力的催動,茶壺的溫度漸漸升高,直到壺中水咕嘟咕嘟的冒起了熱氣,他才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桌上,轉眸看向小米:“水燒好了,下麵就輪到你了。”
小米微微勾唇,將茶盅裏已經涼了的茶水潑掉,每個茶盅放入兩三片神仙茶葉,而後示意墨瀟白斟茶。
“這麼簡單?”
“嗯,此茶和別的茶不一樣,不需要那麼繁瑣的工序就能泡出最天然的味道,不信,一會兒你嚐嚐。”
“怎樣?心情可好點兒了?”墨瀟白遞給小米一塊米花糕,將她拉入懷。
小米自來不愛吃甜食,反手將米花糕送入墨瀟白的嘴裏,知道這是她做的,就算墨瀟白再也不喜甜,也照樣乖乖的吞下去,見他如此配合,小米不由歎了口氣:“你說,人生在世明明就是這麼簡單的生活,為什麼會越演越烈,變成如今這樣複雜的境地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再簡單的生活也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之上,就好比咱們曾經那段苦的不能再苦的日子,同樣是生活,別人可以錦衣玉食,咱們卻還要為每日的口糧而奔波,這個社會階級劃分明顯,是人,就要生活在這個圈子裏,這裏和動物世界當中的弱肉強食是一樣的,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在情理之中。”
小米還想發牢騷,卻被墨瀟白突然伸出的指頭遮住了嘴:“好了,我還是請個人給你看看吧!”說來道去,他心裏放心不下的,還是她的毒。
小米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我沒事,這皇宮裏,還有誰的醫術能比我好?我說沒事就是沒事。還有一個時辰宴會就要開始了,咱們還是準備一下吧?”
“有什麼好準備的,這場宴會,本就沒什麼意思,咱們不過是需要走個過場罷了。”
小米看著他不甚在意的俊臉,撇撇嘴:“你不準備,我得準備啊,總不能給你丟人不是?對了,說起這個,我今個兒發現不少大家閨秀呢,難不成,你父皇要給誰選妃?不會是你吧?”
說起墨瀟白的年齡,在諸位皇子中,也算大齡青年了,除了他,墨邪蓮之上都已立了妃,這當中,自然包括墨邪蓮本人。
“邪蓮哥哥也立了妃了?”對於小米這等白癡問題,墨瀟白選擇了無視:“他不立妃,還要等著娶你不成?”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小米當即拍向他的手,墨瀟白反手一握,任憑她再怎麼掙脫,就是不撒手,目光嚴肅的看著她:“我這可不是胡說,這是男人的直覺,那家夥,對你沒安好心,以後離他遠點。”
“他是你弟弟。”
“你還是我未來的娘子呢!”
小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你這是什麼邏輯啊!”
“你管他什麼邏輯,記住我的話,離他遠點兒。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這家夥,早已不是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了,這麼多年不見,我看不透他,隻怕我娘,也搞不懂他了,到現在為止,是敵是友尚且還分不清,可見他這亦真亦假的對策,真不是蓋的。”
“你口下留德,萬一他是為了你們呢,你這樣說,豈不是誤會了他?”
墨瀟白目光一凝,輕笑出聲:“隻怕隻有你這樣說了,朝夕相處的兄弟還能自相殘殺,更何況這數十年不見的?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一門學問,你若能看透人心,就等於看透了這個世界。”
小米懶得理會他打的啞謎,“那這麼說的話,你父皇是打算給你剩下的幾個弟弟挑選合適的妃子?”剩下的皇子,也就是九、十、十一三人了,一個十八,一個十七,最小的那個才十三。
不得不說,古代無論男女,定親成親的年齡,都是在十五歲前後,皇室之中的,更為早。
如今朝廷剛剛經曆過一場大的洗牌,雖說不至於穩定朝局,但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的變化,這也是繼皇帝大病初愈之後,第一個有代表性的節日了,難怪會宴請如此之多的皇室宗親。
“你父皇……沒打算過問你的婚事嗎?”再怎麼說,墨瀟白也二十有三了,對比隻比他大幾個月的六皇子,人家都已經有三四個孩子了,而他和墨邪蓮,卻至今都未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