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婆和小姑都表了態,那婦人打心眼裏也是不願撤訴的,如今看劉大人有心給他們撐腰,自是麵露喜色,磕頭謝恩:“不撤訴,我們不撤訴,求大人為民女做主!”
劉天林似是十分滿意他們的做法,但同時,卻不忘醜話說前頭:“既然你們不撤訴,本官就會一查到底,還你們一個公道,但是這結果,隻怕,也不是你們想要的。”
說白了,這父子倆就是被人給利用掉了,無論是凶手還是米嬈,都不是他們平民老百姓能夠得罪的起的。
他幾乎能夠遇見他們的下場,不由微微的歎了口氣,自古以來,民不和官鬥,說的就是他們吧?一個弄不好,隻怕這一家老小的命……
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的圍觀百姓中,站著一位目光淩厲的中年漢子,早在那婦人將幕後之人扯出來的時候,他衣袖之中就已經冒出了一枚鋒利的飛鏢,可就在他出手之際,卻被人用力的鉗製住了:“你要做什麼?殺人滅口嗎?”
後者聲音極低極低,低的周圍的人根本就沒注意到,那麼公堂之上就更加不會有人注意的到,唯獨那個中年人卻是被對方渾厚的內力震得半天反應不過來,“你,你要做什麼?”
後者嗤笑一聲,“我要做什麼?錯了吧,不是應該你要做什麼嗎?”
“我什麼都沒做。”
“那你手中握著的暗器,又是什麼?”
“這好像不關閣下的事吧?勸你少管閑事,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嗬……,真是愚不可及,到現在你居然還沒看明白,到底誰要看誰的臉色,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小爺我還憑什麼給你留麵子?”
在那中年人瞪大的眸子下,年輕人看似不疾不徐的幾個動作,卻是快的連中年人都捕捉不到,就已經被對方點了穴道,而後,抬腳用力一踹,這個人竟然直接被飛到了公堂之上,用力的,重重的,‘啪’的一聲,呈直線摔在了地麵上,登時,中年人的五官已經扭成了一團,痛苦的險些要暈過去。
“痛,好痛!”就在中年人團成一團,痛苦的呻吟之際,年輕人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公堂的正中央,緩緩的轉身,看向坐在正大光明匾額之下,一臉嚴肅盯著他們的劉天林。
看得出來,他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了一大跳,隻不過對比那幾個婦人的尖叫,劉天林倒顯得鎮靜了許多。
“你是誰?”劉天林冷掃了眼趴在地下哀嚎不止的中年人,理所當然的看向站在公堂之上,朝著他不過是點頭就算是行禮的,長相頗為優秀的青年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誰,剛剛若不是小爺我出手,這個婦人,已經被暗殺了!”
少年說的漫不經心,可是這一番話卻讓他身後的幾個女人麵露惶恐之色,暗殺?暗殺?難道這個人……
就在劉天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婦人竟然大著膽子爬到了那個中年人麵前,這一看不打緊,立時尖聲喊道:“是你?你為什麼要殺我?明明是你指使我們孤兒寡母這麼做的,為什麼到了最後,你竟然還要殺我們?為什麼?”
那中年人一聽此話,頓時抬起頭矢口否認:“你這個瘋婆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殺你?什麼我指使你的?你憑什麼這麼誣陷人?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指使你們的嗎?”
婦人嘴上一噎,那中年人一看,底氣越發的足了,奈何現在身體穴道被點,動彈不得,卻還是僵硬著腦袋轉過去,看向劉天龍女:“請大人給草民做主啊,草民隻是來看熱鬧的,哪裏是來殺人的啊?更何況,這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他們這是誣陷啊大人,對,一定是這樣,他們想要尋找替罪羊,所以才誣陷草民的,劉大人,請您為草民做主啊!”
劉天林微微皺眉,沒有理睬地上的中年人,反而看向一旁一臉憤慨,仿若受了極大委屈,一直在隱忍著的婦人:“你可看清楚了?就是這個人嗎?”
“是他,沒錯,就是他。”王家人此時非常的肯定,不但是那媳婦,就是老婆子,小姑子都十分肯定的點頭。
“那你們可有證據?”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誰也沒有開口,顯然,是沒有證據。
那中年人一看這情況,又開始在那裏叫喚著‘冤枉’‘冤枉’,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姑子一直抱著的六歲小女娃,卻突然指著那中年人道:“這位大叔我在我們家見過,不止是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也來過我們家,為什麼他要說謊呢?他明明就認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