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許不足為懼,可她背後的人卻是米嬈,米家,如今米家可謂是金國的貴族之首,誰敢去觸這個眉頭?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而且,鄭書怡不知怎的,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依著米嬈的本事,怎麼可能讓人來打自己的表姐而不阻攔?她越看越覺得對方這是故意挖的坑,等著錢靜琪往裏麵跳呢!
可錢靜琪這會子正在氣頭上,她的話她未必聽得進去,所以,她隻能點到為止。
想到這裏,不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錢夫人,依她對錢夫人的了解,因為不至於這般的不明事理啊,怎麼今天看到女兒這樣被激化,居然不出口阻攔,甚至還有出氣的意思,難道這錢夫人對米嬈也有怒意?
就在鄭書怡不解的時候,她家娘親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在她耳邊響起,“聽說前幾天這錢夫人上邢尚書府了,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八成啊,這米姑娘沒有賣她麵子,碰了冷釘子,如今的左都禦史府那可是如履薄冰,夾著尾巴做人,按理說出了那檔子事她們母女倆應該收斂才是,可惜啊,腦子不正常,隻顧著出氣了,全然忘記自己背後的家族了,這下好了,就算皇上想不注意到,隻怕也難了!”
鄭書怡瞬間明白了,“啊,原來是這樣,難怪剛剛米姑娘會出聲警告,說不定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可是,這提醒的是不是有點晚了啊,若是早點還行,現在,你看看錢靜琪,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衝動,衝動啊!”
“隻怕還不止這些,等著看吧,這次,錢家人真的要栽了,不管她這幾巴掌打不打,木已成舟!”
鄭書怡的話,錢靜琪聽進去了,果然就甩了靈月三巴掌,雖然是三巴掌,但是聲音之大,麵積之廣,後果之嚴重,讓看得人都覺得臉頰發燙,疼的下意識的就躲避。
彼時的靈月,俏麗的左臉上幾根鮮紅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嘴角甚至還流出了斑斑血絲,足以可見這三巴掌的力度,絲毫不遜於平時的十巴掌,打完之後,錢靜琪聲音尖利的嘲弄靈月:“還跪著幹什麼?起來吧,今個兒看在你表妹的麵子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本姑娘不與你計較了!”
靈月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盯得錢某人渾身直發毛,豔麗的臉上立時閃過一抹不悅:“怎麼滴?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還想打回來不成?”
靈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漠然轉身,離去。
米嬈看著靈月的背影,須臾,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什麼,繼而回眸,朝眾人微微頷首:“抱歉,我先告辭了,各位玩的高興。”
臨走之時,朝著還在得意的錢靜琪,投去了悲憫的一眼,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不知死活,蠢貨!
錢靜琪被米嬈這般一盯,立即漲紅著臉,橫眉冷對:“你這是什麼表情?喂,把話說清楚,回來,你給我回來!”
看著米嬈漠然的背影,不知怎麼的,錢靜琪心裏發突,渾身不自在,她不由回頭看向自己的娘親:“娘,我剛剛做的過分了嗎?”
“我們過分,她們呢,又何嚐不過分?”錢夫人的這句話讓鄭書怡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娘,母女倆的眼底不由溢出了和米嬈一模一樣的悲憫之色,看來,有些人,真的要死到臨頭了。
當禦花園裏的氣氛因為錢靜琪母女這般一鬧,而變得詭異起來時,這邊米嬈也追上了月奴,責怪的看著她已經腫的像饅頭似得臉:“為什麼不讓我開口?你明明知道,隻要我想收拾她,有的是辦法,又何須自己把臉伸出去讓人家打呢!”
月奴坐在涼亭裏,一邊捂著絲絲發燙的臉,一邊平靜的解釋道:“這件事也是我沒過腦子在先,這幾巴掌就算是給自己一個教訓了,更何況,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窩囊廢,你放心吧,那錢靜琪,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一提及這一茬,米兒立時眯眼望過去:“你果然做了什麼,對不對?”
月奴坐在那裏,冷冷一笑:“經過這麼一鬧,我靈月雖然衝動在先,但也受到了教訓,而且這個教訓,也算是過分了,這樣一來,我就變成了受害者,至於那個錢靜琪,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不是嗎?”
米兒瞳孔猛然間放大,“啊,你難道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月奴漫不經心的抬眸,眼底浮現一層霜色:“長這麼大,除了父母,我還沒這般屈辱的跪過一個人,還有這三巴掌……放心,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報了這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