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生不出孩子,被皇上拋棄……”
此時此刻的平陽,血紅著一雙眼,恨得眼睛發直,渾身都是顫栗,可偏偏,對上米嬈那雙含笑的眼睛,她卻什麼也做不出來。
“當真是好惡毒的心思啊,你不會真的以為憑著你這幾句話,就能夠嚇到我吧?我米嬈是嚇大的嗎?就你這水平的,還敢跟我鬥?如果不是我,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還如此冥頑不靈,平陽,我在這裏毫不誇張的對你說,如果你還保持這樣的風格,相信我,到了白雲庵,你會受苦的。”
平陽聽後,嘴角的笑意扯的越發的大:“哈哈哈,真好笑啊,米嬈,你以為即便我不這樣的話,到了白雲庵就是去享福的?”
“起碼,可以磨練你的心性,平陽,人生在世,可以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如果你能在白雲庵悟到些什麼,你不會一輩子就這樣的,起碼,我會給你一個機會。”
“呸,你算什麼東西?”
“本小姐就算再不是東西,卻也掌握著這個國家的經濟大權,甚至……未來皇後的位置,也是屬於我,你說我是什麼東西?如果這樣的身份地位都不算個東西的話,那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踏的人,豈不是連東西都不如?”
“啊啊啊,米小米,你這個賤人,我饒不了你,我饒不了你!”
突然間發狂的平陽也不管手邊的茶壺燙不燙,掂起來就朝米嬈的頭上砸去,然而,米嬈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嘴角更是掀出意思近乎於無的冷笑,紅唇輕揚,淡淡的吐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緊接著,那個被她拋出的茶壺,仿若在空中遇到了透明的跳床一般,瞬間彈了回去,等平陽意識到危機時,一雙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不停的往後退,可最終抵擋不住茶壺的速度。
隻聽‘咣當’一聲沉重的悶哼響起,下一秒,伴隨而來的就是平陽絕望而撕心裂肺的尖叫:“啊……米嬈,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啊……”
米嬈居高臨下的站起身,如看螻蟻一般的蔑視眼神望著躺在地下不斷發狂掙紮著的平陽:“放著好好的路你不走,偏要選擇荊棘滿地,既如此,這個苦果,你就自己承受好了,祝你好運!”
米嬈端起桌上的茶水,在平陽震驚的目光下,指尖輕輕一彈,杯子就這般飛在了半空中,甚至於,還隨著米嬈的指尖微微舞動,即便如此,杯子中的茶水也沒有落下一滴,原本以為,這就是結束,不曾想,她袖子隻是那般輕輕的一掃,桌上的杯子同時飛出去,齊刷刷的圍著中間的杯子忽上忽下的飛舞了起來,這期間,米嬈卻突然轉過了身,嘴角掛著一絲嘲笑看向已經徹底傻眼了的平陽。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我之間的距離,你這輩子,下輩子,也無法超越與我,奉勸你一句,本本分分的活著,或許還有一份希望,如果你再自不量力的做出什麼,我敢保證,你的下場,甚至不如這些杯子!”
米嬈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紅唇吐氣如蘭,隨著她的轉身,揮袖間,那些杯子瞬間化為齏粉,便是連杯中水,也瞬間被蒸發,化作一團白色的霧氣漸漸消失不見。
米嬈看也不看她一眼,平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之中,漸漸的才將目光落向灑了一地的齏粉,眼底的恐懼一分一分的擴大,便是連被燙傷了的臉和手,都忘記了叫疼。
也就在那一天,米嬈那令她心生恐懼與絕望的形象,徹底的植入了她的腦海中,從此以後,平陽四公主,徹底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至於她最終會是個什麼下場,已經不是米嬈所關心的了,因為,她現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就是縫補自己的嫁衣。
十月二十,米嬈帶著宋氏離開了皇宮,回到了邢尚書府,就此,開始了她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日子。
她的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五,而米玄奕與馨月郡主的婚期,則定在了米嬈心儀的二月十四,二者相差不足一個月,是以,兩位新嫁娘的嫁妝自然一起準備。
而馨月郡主又沒有娘家,除了那些嫁妝之外,這倆人平日裏沒事的時候,就將自己關在宋氏的瓊華閣裏,一起玩刺繡。
在縫繡嫁妝的時候,米嬈和馨月先後經曆了納采、問名、納吉、應征、請期等六禮當中的五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