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令狐淵離開(1 / 3)

練霓裳坐在石頭上,頭頂支著一把大傘,愜意的在湖邊釣魚。

清澈的湖水裏麵,肉眼看得到的魚數不勝數,如果下到水裏去撈,一定一撈一個準。隻是這片湖水,是島上賴以生存的根本,任何人不許到水裏去,即便是坐船也不可以。

浮子好像動了,練霓裳的興趣並不在魚,隻是為了打發時間,更為了躲避和令狐淵四目相對的尷尬。

她剛要伸手拿魚竿,一個影子罩住了她,那人先她一步收回了魚竿,一尾紅色的鯉魚在草地上做著最後的掙紮,跳的很高,而且,它的頭一直是朝著練霓裳的方向。

練霓裳看了一眼鮑亞,微微頷首,便向鯉魚走了過去。

鯉魚像是有通靈感應一樣,跳得愈來愈高,凸出的大眼睛帶著一汪哀求的淚水,練霓裳歎了一口氣,自己沒有了自由,為何還要逼著一條魚也和自己走上相同的路呢?罷了,放掉她就是了。

練霓裳小心翼翼的把它嘴上的魚鉤摘下來,柔聲道:“記住,下一次不要貪嘴了,否則,我可再也救不了你了。”

那條魚好像真的聽懂了她的話,不再掙紮,順從的躺在她的雙手上,一雙眼直直的盯著練霓裳。

練霓裳走到湖邊,彎腰把它放入水裏,鯉魚在她麵前轉個圈,遊進了深水裏。

這時,鮑亞才開口道:“霓裳小姐,你不僅人美,心地還善良,這個世上,像你這樣的女子,真是太少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練霓裳收起魚竿,冷著臉淡淡道:“鮑亞先生,請你自重,被令狐淵聽到,會引起誤會的。”

練霓裳手持魚竿往回走,相對來說,她寧願麵對令狐淵,也不願看見鮑亞,鮑亞和直率的西方人,毫無二致,他把自己的心裏話很直白的說了出來,練霓裳聽了,很不舒服。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回城堡的路上,正準備去湖邊找練霓裳的令狐淵雙眼噴火的看著二人,幾個跳躍,來到練霓裳麵前,接過他手裏的魚竿,聲音不悅的道:“霓裳,怎麼不等我去接你,跟著你的人呢?”

“我讓他們走了,不喜歡一堆人跟在我的後麵。”練霓裳快走兩步,把令狐淵和鮑亞甩在了後麵。

鮑亞盯著練霓裳的背影,對令狐淵笑道:“令狐,我很羨慕你,如果他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搶過來,她比我身邊的女人都有味道。”

令狐淵想起鮑亞上次送到海島的幾個金發碧眼的女郎,有種想吐的感覺,要說味道,他們希爾曼的女人更有味道才是,狐狸的騷味。

而他的練霓裳,身上散發著的是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怎麼能和那些醜女人相提並論。

令狐淵漠然道:“鮑亞,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你何時離開,我讓人準備禮物給你們的陛下。”

鮑亞哈哈大笑,“令狐淵,你在向我下逐客令嗎?你不是邀請我參加你們的婚禮嗎?等你們舉行完婚禮,我自然會走。”

令狐淵頓住腳步,銳如鷹隼的目光在鮑亞臉上掃視著,他第一次發現,這個鮑亞,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

終於,令狐淵笑了,“鮑亞先生,我們很快就會舉行婚禮,到時候,一定會請你參加,其實,霓裳已經是我的女人,婚禮,隻是一個形式罷了。”

鮑亞似是無意的笑道:“令狐,其實在我們希爾曼有一個風俗,如果你看上了別人的妻子,可以找他決鬥,誰勝了,誰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

令狐淵勾勾嘴角,漾起一個輕蔑的笑,“鮑亞,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決鬥嗎?”

鮑亞連連擺手,他已經和令狐淵比試過,他絕不是令狐淵的對手,以卵擊石的事情,他不會做,想要得到那個女人,有很多方法。

令狐淵滿意的笑了,鮑亞,他從來就沒放在眼裏。

“鮑亞,再見。”令狐淵變相的下了逐客令。

鮑亞一愣,馬上就到城堡了,令狐淵卻不邀請的他進去,這個男人,對練霓裳看的太重了。

這也激起了鮑亞的鬥誌,越是不容易得到,他越感興趣,對練霓裳,他誌在必得。

令狐淵回到城堡,練霓裳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今天她並沒有盤起頭來,任一頭青絲秀發披散在腰間,映襯得她嫩滑的肌膚更加白皙晶瑩。

令狐淵心頭的那根弦波動的更加淩亂,他幾乎無法正常呼吸了,強烈的念頭在他腦海裏不斷的翻滾著,催促著,今天,就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這個念頭一旦興起,再也無法壓製下去,他急走兩步,迅捷的抱起練霓裳,呼吸沉重的邁上樓梯。

“放開我,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麼?”

“霓裳,我一天都不能等了,我要你現在就成為我的女人。”令狐淵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眼中的溫柔,足以溺斃人心,隻可惜,不包括練霓裳。

兩人進了房間,令狐淵抱著她滾在床上,一隻手已經迫不及待的為她解衣服上的帶子。

“令狐淵,如果你今天堅持要了我,那麼,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令狐淵麵對她眼底的決絕,再一次猶豫了,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想和練霓裳一生一世,更何況,現在還沒有找到乾坤圈,如果練霓裳真的想死,就算派人十二個時辰不停的盯著她,她也會找到機會的。

如果失去她……

令狐淵不敢想了,他停住手,腦海裏倏地閃過鮑亞色迷迷的雙眼,或者,應該先把那個鮑亞打發走。

練霓裳係好衣服上的帶子,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猶在床上發呆的令狐淵,淡淡道:“令狐淵,你為何非要禁錮我,這樣做,你我都痛苦,難道你非要選擇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在身邊嗎?以你的才貌,天下的女人,趨之若鶩,你……”

令狐淵打斷練霓裳,自嘲的一笑,“趨之若鶩,卻不包括練霓裳,對嗎?我對趨之若鶩的女人不感興趣,我要的,隻是練霓裳,我們在一起四年,那個時候,我已經把你當作我的女人,你讓我放棄屬於我的女人,去找那些不相幹的女人,嗬嗬,你的心,比海邊的石頭還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