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尾聲
風雨之後的天空一碧萬澄，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慵懶。小鎮的天向來如此，疾風驟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絢爛彩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掛在了天上。
李小燕安恬地坐在超市裏奶孩子，一臉的喜悅。奶孩子的女人是甜蜜的，看著懷中粉嫩的小東西嘬著嘴，奶頭癢癢的，心頭酥酥的。在小鎮，沒有人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奶孩子不好意思，大家都覺得這是幸福的事，是一個女人在履行神聖使命的榮光。
這樣的時候，超市裏人不多，偶爾有人來買東西時，李小燕也不回避，反而跟人聊兩句。來買東西的都是鎮上的鄰居，他們見到小燕便一臉堆笑地說，小燕，喂小孩呢，哎呦，小多寶真漂亮！李小燕依舊暖心地低著頭盯著多寶，充滿笑意地說，小孩子能吃。鄰居們便說，能吃好，長成個大胖小子。李小燕笑笑，不語。買東西的人結完賬，嘖嘖稱讚道，這家人，過得真不賴。
李小燕依舊不言不語，她知道她們不隻是來買東西，更是來看熱鬧的，所以她有意安安靜靜的。李小燕知道，嘴是別人的，生活是自己的。不管是捏心還是舒心，日子都是要過的，與其捏心湊合著日子，不如舒心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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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運作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著，廠房裏縫紉機、衣料、成品擺放得整整齊齊，李大雁穿著一身職業裝忙碌在服裝廠車間裏，指揮工人們的聲音鏗鏘有力，跟人談笑的聲音依舊那麼爽朗。
這是蘇州的一家服裝廠，李大雁又來到了蘇州。離了婚，李大雁一身輕鬆地離開了小鎮。走的時候，她輕描淡寫地對母親何蓉說，我跟你還是不一樣的，你捏心過一輩子，我舒心開始新生活。再次進入服裝廠，她還是那個膽大心細的李大雁。一年的時間，她又成了服裝廠的骨幹。
有人問李大雁，你在家當老板娘不好嗎，幹嗎來蘇州？李大雁說，我是大雁，飛在藍天下的大雁，不是飛在屋簷下的小燕子。那人壞壞地問，那你想男人了怎麼解決？李大雁毫不介意地說，老娘現在是單身，小心我勾引你老公。說完，兩人哈哈一笑。又有人問，你妹妹呢，她怎麼不來？李大雁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說，小燕找了一個好人家嫁了，現在日子過得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