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和戰旗當時已受製於他們,處於劣勢,沒有任何援手,要想破這個局,隻有搞突襲,製造意外,而唯一合適的目標就是那個頭目,他離的最近,一旦打死他,勢必會讓收割者產生錯覺,進而造成大腦神經元傳導的瞬間停滯,這是人體神經元反饋的生理反應,雖然時間很短,隻有那一瞬間,但自己會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開槍擊斃他。
“楚九度,楚九度.....,你不要走神,回答我的問題。”女軍官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九度的思緒。
九度穩了穩神,把三個問題一一地做了回答,甚至把自己在當時情況下所作的判斷也詳細地進行了說明和解釋。
在他回答完三個問題後,整個屋子裏除了那個年輕男軍官敲擊鍵盤的聲音外,沒有了任何聲響。
過了幾分鍾後,女軍官冷冰冰地開口道“你拿著槍對著阻止你采取非人道審訊行為的美國女孩子,你怎麼解釋?你認為你的行為符合一個軍人的操守嘛?再說深一點,你沒覺得你的行為是在犯罪嘛?”
這個問題,猛地讓九度的心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酸楚的滋味隨之湧滿了整個胸腔。這些日子,九度一直在後悔那天對她的這種行為,但內心裏卻有著一種難以宣泄的苦悶,這種苦悶是源於對她曾經的懷疑,同時,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她,可在那種情況下,又能叫他如何選擇?
舔了舔嘴唇,他看著她,開口說道“那把槍裏沒有子彈,有很多人能為我證明。
“我沒問槍裏有沒有子彈,槍裏有沒有子彈與你拿槍對著她是兩回事,你不要避重就輕!”她語氣嚴厲地打斷了九度的話。
看著眼前這個強勢和冷淡的女軍官,九度真想頂撞他,真不知道她們這樣對自己進行調查,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自己九死一生,保護下了那麼多人,維護了國家利益,難道有錯嗎?還要在此接受如此讓人難堪的審查,自己就像是一個待審的囚犯。
不能急躁,沉住氣,九度心裏告誡著自己,因為再來此接受調查前,大隊長在電話裏,就告訴過自己,要耐心、平和地向政治部門的同誌說明情況。
平緩了情緒,他再次開口說道“我也是迫於情勢緊迫,在她錯誤的正義態度幹擾下,為了大家和救援人員的生命安全,我隻能那樣嚇阻她。
對於這個事,我自認處理的方法不當,過於簡單粗暴,但我沒有違反作為一個軍人的操守,我尊重事實,也以事實為依據,在山裏出事的時候,我心裏對此事戶外探險的發起和她的身份就存有質疑?認為從雇傭軍的各項裝備與她的出現,過於巧合!但僅限於懷疑,這也是我嚇阻她的根源之一,看看是否能有相反效應出現,但直到最後我重傷倒地時,她拿起我的槍對著我身後開槍時,我已放棄了對她的懷疑。
至於是否構成犯罪?我認為這是你的判斷,不是司法機關的判斷,在我住院治傷期間,國安局的同誌就已經審查完了我說的、做的全部情況,並做了詳細的調查,甚至對上官海涵的身份也進行了全麵調查,並依法做出了我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和緊急避險的行為。”
不軟也不硬的回答,讓這位女軍官沉默了片刻,纖細的手指在輕輕地敲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