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浪費。”店長拿過那杯酒,抬手便要飲下。趴在勿忘懷中昏昏沉沉的阿辭卻突然撲了過去,將酒水盡數打翻在店長衣服上,如此,這酒算是徹底不能再喝了。
“果然是大醋貓啊。”九斤打趣,等著阿辭被店長收拾。
“喵喵!”阿辭叫喚了兩聲,又飛速撲回勿忘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好似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
勿忘凝眉,眼底有幾分溫和,阿辭要做什麼,她素來不會阻攔,便由著他奇遇好了。
“你這是溺愛!”見勿忘沒有對阿辭做出任何懲罰,九斤不滿大喊,十兩也隨聲附和。
抬眼看了眼叫囂的九斤與十兩,眼簾一垂,算是同意了他們的說法,有她在,阿辭再怎麼闖禍都是可以的。
九斤抓著十兩,捏著十兩的臉對阿辭做了個大鬼臉,沒有招惹到沉睡的阿辭,倒是引起了十兩的惱怒,二人在角落裏吵鬧起來。
喧囂聲中,勿忘重新將視線轉向店長,但見他對阿辭弄髒衣服一事似是不太在意,隻依舊端著酒杯,神色恍惚。
她忽然在想,帶店長來喝這個酒是不是做錯了?
“謝謝你,勿忘。”再次將杯中物飲下,店長朝勿忘感激地點了下頭。
他說了謝謝,可看起來並不開心,勿忘仍舊懷疑自己做法的正確性,眉頭微不可察地擰了起來。
似是看穿勿忘心思,店長又道:“人表達心情並不隻有開心和難過兩種方式的,所以你不必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
人,複雜
勿忘眉頭舒展開來,手裏同時還拿著一張小紙條。
店長搖頭一笑,並未再說什麼,要真正明白人的感情,勿忘還有很多事要去經曆,緊緊旁觀別人的故事,是無法真正有所領悟的。
見他如此,勿忘也不再多說,撓起阿辭的下巴來。
熟睡的阿辭被她這麼一鬧,發出幾聲舒服的“喵嗚”聲,用爪子在勿忘手背拍了兩下,複又換了個姿勢睡覺。
在如此氛圍下,店長忽而開了口:“生命為何?天地一蜉蝣……”眸色漸斂,言語帶有幾分淒然,他的對麵,忽而又多了一個裝滿酒水的酒杯。
凝視著那盞酒,店長歎了口氣,端起酒杯走到窗邊,從高處將酒水倒到地上。
“燈光師往這裏照!給他話筒!店長,說出你的故事!”九斤放棄同十兩的吵鬧,兩手抱起十兩放在店長麵前,姑且算是話筒?
“笨蛋九斤!”懊惱的十兩一腳踢在九斤膝蓋上,趁九斤吃痛放鬆之際逃出‘魔抓’,躲到了勿忘身後。
勿忘用手在十兩頭上拍了兩下視作安撫,又指了指自己邊上的椅子讓十兩坐下。
將椅子搬得離勿忘很近,十兩羞紅著臉做好,姿勢乖巧端正。
“沒出息!”回過神來的九斤同樣嫌棄十兩對勿忘的討好,但他也沒那麼多功夫與十兩吵鬧,他還是更想知道店長身後的故事。
拿酒杯做話筒,他又一次對著店長詢問道:“請說出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