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教過你如此不顧禮儀?”冷冷瞪了一眼九斤,店長言語陰冷。
九斤立即瑟縮了一下腦袋,店長的確教導過無數次要有禮貌,不能隨便問人往事,但他這不是好奇麼?這可是用生命在八卦啊!
瞧著店長愈來愈陰沉的臉色,九斤一個閃身躲到勿忘的椅子背後,沒骨氣的抱著腦袋喊道:“店長我錯了,您息怒啊!”
慢悠悠走回位置上坐下,將酒杯重新放回對麵,店長眸色深遠,最終還是沉聲道:“說說也無妨,不過過往雲煙罷。”再次往酒杯裏斟上酒。
九斤從椅背後探出半顆腦袋,小心打量店長神色,確認店長不會打他後才走出來坐到十兩身側,此番過程中沒少遭受十兩的冷言冷語。
“再上點瓜子茶水!”在店長開口講述之前,九斤衝門口大喊,很快便有人送來茶水瓜子擺於桌麵之上。
“該從哪裏講起呢?”似是自言自語的呢喃。
“喵~”熟睡中的阿辭突然用小腦袋在勿忘手臂上蹭了兩下,這一小行為落在店長眼中,他忽然想到該從何談起了。
“便從和勿忘的相遇開始吧。”
店長說著,九斤已經拿起瓜子嗑起來了,聽到他說還和勿忘有關,九斤的八卦之心更重,就連十兩也起了聽下去的念頭。
勿忘眸色未變,任憑店長講述,店長都不在意了,她又如何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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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界曆劫歸來,七瑾聽聞好友玐止仙逝的消息,一時間難以接受,尋了酒神要了幾壇子酒買醉,卻無論如何都醉不了。
這種時候便會很懷念玐止釀的‘醉夢’來,不過半壇,便可喝個大醉,說起來玐止還欠他一種名為‘蜉蝣’的酒。
說是等他曆劫歸來就送給他,現在看來,是沒這個福分喝了。
七瑾抱著酒壇去各位仙友家串門,借機詢問玐止一事,得到的答案都是千篇一律:戰神玐止為救神族同魔族死鬥,最終殞命天河。
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可越是如此,此事便越是可疑。他問過不下百人,所有人的答案皆是如此,一字不差!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做到一字不差。
除非有人篡改了他們的記憶,但他看過,那些人皆不像是被篡改過記憶的,也就是說,隻可能是天帝的命令了……心頭驀然一涼,究竟是何事,要讓天帝隱瞞玐止死亡的真相,除非,玐止的死同天帝有關!
他趁醉在淩霄殿上大鬧一場,高聲質問天帝玐止死因,到頭來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落得個枉顧天帝威嚴之罪,被罰打掃天街一月。
天街清冷,鮮少有人往來,這垃圾雜物卻是堆積了不少,而且是每天都會有新鮮垃圾產生。
七瑾都懷疑,是不是與自己不合的那幾位仙友,故意將垃圾丟棄於這兒為難於他。
是故這日,他打掃完天街後在某棵樹上施了個竊聽術,喇叭花盤繞與樹幹之上,隨時將情報傳於他聽。做完這些,他才安心回到住處繼續喝酒,沒有玐止的日子,連買醉也是如此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