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勿忘將頭瞥到一旁,白雪映襯下,她的麵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粉紅色。
此情此景,少年的一顆心悸動不已,他湊近勿忘道:“師姐,我們下山去買吃的吧!”怕驚擾勿忘,他未敢大聲說話,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惑人的微啞。
奈何勿忘不解風月,阿辭這樣的嗓音不會引起她的一絲心動,搖了搖頭,拒絕阿辭的這一提議。
冬日苦寒,她能走出屋門曬曬太陽已是不易,下山?不可能的。若不是放心不下阿辭,她也很想和長行一樣在屋中睡覺,美其名曰:冬眠。
“那好吧。”雖是失望,卻也沒有太表現出來,阿辭托腮看著庭院中的積雪發呆。
一管青竹白玉的玉笛赫然出現在他麵前,庭中雪花堆積出兩個字來:禮物。
“師姐特意為我準備的嗎?”欣喜地接過玉笛,阿辭眼眸閃爍。
嗯
雪花飛舞,一個字浮現在他眼前。
“師姐果然還是喜歡阿辭的!”傾身過去給勿忘一個擁抱,頭埋在勿忘脖子裏蹭了兩下。
被他的頭發撓癢了,勿忘唇畔勾出淺淺一笑,雖隻有一閃而過,卻還是被阿辭捕捉到了,永久地印刻在他心中。
間或轉醒的長行一打開窗,便看見斜對麵的二人,寵溺地看了會兒,又含笑關上了窗,繼續去睡他的回籠覺。
冬日的小尾巴裏,師徒三人閑來無事便會圍坐在火爐前,煮酒下棋,大多都是以長行輸告終。
有時長澤也會跑來看望阿辭的病情,那時候,便是四個人圍坐在一起聽長澤講故事,長澤往往能將三人都講得睡過去。
開春,院內的那株迎春花抽出嫩黃新芽,梨樹也綻出新葉,一派生機盎然之景。
長行伸著懶腰從屋內走出來,結束了他所謂的冬眠。
“勿忘,阿辭,快出來。”他懶散地坐在院內石凳上,將兩套淺青色衣衫放在石桌上。
二人聞聲開門,阿辭剛睡醒,衣服都沒有換,雙眼迷離地望著長行方向,迷糊道:“師父,什麼事?”
雖是開春,外頭冷意未散,勿忘仍舊裹挾著阿辭所贈的大氅,緩步走到長行對麵坐下,她之後,尚未清醒的阿辭也坐了下來。
“這不是要去那什麼試煉大會麼。”手指輕動,兩件衣服分別落於二人麵前,“這是為師的門派套,換上吧,莫叫人說了閑話。”
“師父,你老實說,這是你這幾天才臨時想到的吧。”阿辭的一句話噎得長行咳嗽了兩聲。
“別亂說話,為師以前不給你們是怕約束你們,這可是為師的良苦用心!”他極力反駁阿辭之言。
勿忘道是不介意走一下這種形式,綠色光芒閃過,已然換成了一襲青衣。
見此,阿辭也撚了個訣換上新衣,衝勿忘甜甜一笑:“師姐,這麼一來,我們穿的就是一樣的了呢。”
“這也能讓你開心。”長行雖是在嗔怪,語氣卻是寵溺,在他看來,阿辭和勿忘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當然,前提是他不知道勿忘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