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和大牛兩人一起去玩了,其他幾人都在到處撿鞭炮玩,莊曉對這些興致缺缺,便一人回到了家中。
家中此時那些親戚都還在,個個手拉著手說些家長裏短。
莊曉的大姑看見莊曉,忙笑吟吟的揮手讓莊曉到她那邊做。
莊曉走過去,坐在大姑身邊,頓時感覺到一陣壓力山大,她大姑的體積總能給人造成一種很強大的錯覺,尤其是離的近了,那種壓力更是明顯。
莊曉咽了咽口水,悄悄的往旁邊挪了一點,萬一她大姑坐的那個小木墩一不小心被壓壞了(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是這輩子發誓要珍惜自己生命的莊曉還是覺得有可能發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莊曉的大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莊曉一遍,越是看便越覺得高興。雖然她這個外甥女黑了點,但是那小模樣還不錯,這要是再屋子裏悶悶,不見太陽,應該就可以白回來了吧。
笑吟吟的看了會,莊曉大姑開口說道:“小莊啊,你還記得那個陳家的那孩子嗎?”
莊清輝立即回答道:“記得,怎麼不記得,我小時候還和他穿過一條褲子呢,聽村裏人說他在外麵做生意,做得不錯哩,家產萬貫了都。”
莊曉的大姑笑的更加燦爛了,麵上黑乎乎的皮膚一顫一顫的,宛如一朵盛開的黑色牡丹,隻是這朵牡丹即將垂暮,“那你還記得莊曉和陳家那二兒子的婚約不?他們兩個從小定下的婚約。”
莊清輝眉頭蹙起來,微微抿嘴想著。
屋中的其他人也都看著莊清輝,他們對莊曉的婚約不知情,但陳家外出打拚的那一家子他們是聽說過的,聽說現在在外麵做生意做得很不錯,也是一個大戶人家了,日子過得很舒心。
如果......如果莊曉真能攤上那麼個親事,那到不錯了,農村的姑娘圖個啥?不就圖嫁個好人家,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莊曉如果能嫁到陳家,那還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一屋子中的人,各懷心思。
莊曉也看著莊清輝,心裏默念道:“不是吧,她今年才十歲,就要談婚論嫁了?這也太早了點吧,爹呀,你......忍心女兒走進婚姻的墳墓嗎?”
半響,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莊清輝看了莊氏一眼,眯了眯眼睛,隨即嘿嘿的笑著說道:“哎呦,還真有這事,那時候莊曉還小,就喜歡攆著陳家的二兒子,還說長大以後要嫁給那小子,沒當時我和老陳就給他倆定了娃娃親,”莊清輝看向莊曉大故,道:“大姐,你要是不說這事,我還真就快忘記了。”
莊曉大姑白了莊清輝一眼,眉頭微微蹙起來,宛如黑色的大山上凸起的一塊石頭,語氣有些不滿的道:“兒女們的婚姻大事你都能不記得了,你這是什麼記性?!”
莊清輝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真有這回事啊?”莊曉的四姑雙眼發亮,問道。
“恩,真的。”莊清輝重重的點點頭。
莊曉的四姑眼睛更亮了,那張土黃色的麵龐宛如刹那間注入春雨,煥發著勃勃生機,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以後可得好好對莊曉,對清輝呀。
莊曉的心啪的一聲碎了,還真有這婚約一說,可是她不想嫁,不願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