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鬱悶的用被子捂著頭,原以為這輩子會這麼順風順水的寧靜下去,誰知小日子也是如此之不容易。
現在看來她的身世也是一件頗讓人猜測的事情。
想不通,她還是睡覺吧,她家的西瓜地明個需要好好整整,還有查出西瓜地是誰毀的。
毀了西瓜地最大的可能性的人是季氏,上午剛和她吵完,下午他們家的西瓜地就 被人毀了,這樣看來西瓜地極有可能是季氏毀的。
但是,季氏會如此蠢麼?才剛和她家吵完,就去毀了他們家的西瓜?
這是直接告訴大家西瓜地是她找人毀的麼?不太可能吧,她應該沒那麼蠢。
莊曉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把薄被一蓋,睡覺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莊氏和莊清輝就已經梳洗好了,叫上莊曉下地去幹活,整理那片殘瓜,莊明才原本 也想去幫忙,可是莊氏不準他去,讓他乖乖的去上學。
走到田壟邊,一陣陣的西瓜的味道傳過來,盡管已經接受了 西瓜地被毀的事實,可是幾個人看見這西瓜地心裏還是感覺異常的難受。
宛如什麼東西堵在心口一般。
莊清輝扛著鐵鍁,莊曉拿著草籃子,莊氏拿著把耙子,幾人卷起褲腳就下地整理西瓜了。
莊清輝看見莊氏露出的白嫩纖細的雙腿,覺得刺眼,語氣不好的開口道:“把褲子放下去,這樣像什麼樣子?”
莊氏摟西瓜的動作一頓,眉眼一低,然後放下耙子,把卷上去的那點褲腳放下去。
莊曉皺眉,總覺得這兩天莊清輝有些刻意的針對莊氏,莊氏什麼都沒說,像個受氣包。
怒,莊曉癟嘴開口說道:“爹,你怎麼不把褲腿放下來,褲腿不卷上去這要是幹活踩到褲腿摔倒了咋辦?”
莊清輝麵對自己的女兒,憨憨的笑著,道:“那不一樣,我是個大老爺們,你娘是個婦道人家,不能讓別人看了身子去。”
莊曉小聲的哼了聲,不滿的道:“那以前我娘下地插秧的時候不也把褲腿卷起來,你那時怎麼不說她,現在倒是說了起來。”說到底不還是介意,介意季氏的話,介意別人的看法,介意別人說莊氏的那些話。
莊清輝麵色微窒,不知該說什麼。
莊氏輕斥了莊曉一句,“你哪來的那麼多話,快幹活吧,快點把這些西瓜弄出去,再種點別的東西。”
鬱悶的沒有吭聲,莊曉把爛西瓜撿到籃子裏,然後堆到田壟邊上,這些西瓜以後化化是很好的肥料,不能浪費了。
莊氏把砸爛的西瓜用帕子摟到一塊, 莊清輝用鐵鍁把堆積在一塊的西瓜鏟倒籃子裏,莊曉負責把籃子裏的西瓜倒在田壟邊上堆一塊。
三人分工幹的倒是也挺快,隻不過莊曉現在終究是個小姑娘的身體,那些西瓜堆在一個籃子裏少說也有五六斤,沒拎上幾籃子,莊曉就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莊氏看的心疼,開口說道:“曉曉你歇一會兒,我和你爹來幹就好了。”
“好,我先歇一會,一會再來幹。”不然她真是沒辦法幹活了,那一攬子的西瓜太重了。
莊曉走到田壟邊的小麥垛上坐著休息 ,她做下去沒一會兒,看見從村子那頭走來幾個人,為首的好像是莊老夫人,身後那些人應該是莊正梁和苗氏大慶他們。
他們來幹什麼?
莊曉跳下麥垛,迎向他們。
幾人走近,莊曉眼神挺好,都猜對了,來的正是莊老夫人他們。
雖然對莊老夫人說莊氏的那席話心裏不大舒服,可眼前這人畢竟是她奶奶,她不能 亂來,笑吟吟的迎上去,道:“爺爺奶奶,苗嬸子還有大伯,你們來啦。”
莊老夫人沒空搭理莊曉,急忙的下地裏大聲呼道:“清輝,明華你們別幹了,快停下來,停下來!”
莊清輝和莊氏一愣,莊老夫人叫他們停下來幹什麼?
莊清輝問道:“娘,這是幹啥子,為啥不叫我們幹了,這要是不幹可咋辦?”
莊老夫人按住莊清輝的手,不緊不慢的道:“你懂個啥子,你要是把這地給收拾了,那還能知道是誰砸的你家的西瓜嗎?”
“這和知道是誰砸的西瓜有啥關係?”莊清輝不解的問道,他們不整這西瓜那人也不會出來承認這西瓜是誰砸的啊。
莊老夫人白了莊清輝一眼,這個夯貨,真是蠢笨,“你先別收拾,一切看娘的,娘肯定會把這砸西瓜的人找出來先別收拾了,一邊休息去。”
莊清輝莫名其妙的看 了莊老夫人一眼,他娘這是要幹啥子,怎麼說的他一點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