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走後,那個眼生的漢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隻是和其他人一塊看著在地裏哭哭啼啼的莊老夫人。
莊老夫人依舊罵罵咧咧的哭著,看的周遭的人好不心酸。
這麼一大畝的西瓜,他們一家子勤勤懇懇了一個春天,全家都指望著這五畝地發財,結果被人砸了,換做誰都心疼。
村民們的眼神都沒有什麼異樣,要麼是同情,要麼是幸災樂禍(她怒),其餘的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奇怪。
莊老夫人也慢慢的不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眾人訴苦:“你們說我家清輝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西瓜被人砸了,清輝平日裏對大家都那麼好,有啥事一喊準到,怎麼就被人砸了西瓜地呢你們說,唉!”
“大娘,您也別太傷心了,壞了身子不值當,西瓜沒了還可以再種,你身子氣壞了就難辦了。”許有為的妻子慧芳安慰道。
大妞的娘也跟著勸慰道,“就是,大娘快起來吧,別在地上坐著了,那地上多髒。”
莊曉忙上前去 把莊老夫人扶起來,莊老夫人老了,在地上做的那一會,腿坐麻了,走動都無法走動,莊曉心疼的給莊老夫人揉揉腿,又捏捏,好一會兒,莊老夫人的腿才慢慢的恢複過來。
能走動了,莊曉在眾人各種目光下把莊老夫人扶到麥垛上坐著,莊曉走到麥垛上時,忽然回頭望了一眼。
那一眼筆直的看向花大娘身邊的大妞。
剛剛她走過花大娘身邊的時候,看了一眼大妞,大妞卻閃爍的把眼睛瞥向一邊,這是怎麼回事?
此刻她投去的目光,剛好碰上大妞看向這邊的眼神。
大妞眼神中似乎隱含著什麼想說而又不能說的事情,很是糾結和矛盾。
莊曉瞥開目光,沒有再看向她。
“大嬸子,你也別太傷心了,趕緊的振作起來,整整這地,整好了再趁著這天種些其他的東西,好挨過這一年。”
莊老夫人悠悠的歎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一會我們就把這地整整,你們都快去忙吧,我不礙事的。”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地裏還有好些事要忙活。”
“我們先走了,大嬸子你要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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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人群便都散了,各自去忙自家的事情。
那個眼神的漢子卻沒有離開,擔憂的看著莊老夫人,道:“二奶奶,你沒事吧?可看出是誰砸的西瓜 ?”
莊老夫人搖搖頭,歎氣道:“我沒事,辛苦你了大侄子,還讓你跑那麼遠來一趟幫著我演這麼一出。”
倆人熟稔的語氣讓莊曉驚了下,感情她倆是認識的,還是故意演這麼一出,剛還真是看不出,怪不得,這漢子怎麼看著那麼眼生呢,原來不是村裏的。
怪不得敢那麼杠上季氏呢,原來是不知者不怕。
“娘,他是?”莊清輝問道。
莊老夫人拉著那漢子的手,有絲絲的笑容浮現在麵孔上,她白了莊清輝一眼,道:“你不記得他了,他小時候還和你穿過一條褲子那。”
“他.........”莊清輝細細的看著他,越看麵上的笑容便越止不住,“你,你不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