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譏誚的看著莊氏,冷聲質問莊氏為何要偷她的嫁妝翡翠手鐲。
自己有沒有偷,自己還不清楚,莊氏一口否認,眼神同樣冰冷的看著 季氏,十多年了,就因為十多年前她剛來時,季大剛曾說過一句,季氏不如她,季氏便從此開始對她明裏暗裏的冷嘲熱諷,甚至次次無故的找她麻煩。
這次又叫來村子的人,當著一村子的人的麵說她偷了她的東西,季氏真是閑的沒事幹,總是找茬。
地裏要忙活,這幾天累的連覺都睡不好,每天還要早起下地,西瓜地幾個又被人砸了,莊清輝心中是說不出的窩火,如今季氏又來找麻煩。
莊清輝惱怒的想要扇季氏兩巴掌,然而他是一個大老爺們,不能去打一個婦道人家,隻能忍了,隻是怎麼忍,心裏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鬱鬱之火。
他不由的對莊氏厲聲嗬斥道:“她要去咱家裏檢查就讓她去,你攔她幹什麼?!到時候找不到丟人丟她的,不關你的事,你別攔著她,讓她去家裏搜,你們都到俺家裏去,看著季氏搜,要是搜不到,季大嫂子你以後千萬別出現在我家門前,我看見你就頭疼。”
個個在看的村民們有好笑的看著季氏的,有幸災樂禍的看著莊氏的,還有些憤憤不平的目光瞪著季氏。
說來也挺可笑的,季氏平日中雖然跋扈,但是卻鮮少去惹人家,可是一旦碰到莊氏,她整個就像一被拔了毛的老母雞,怒發衝冠,紅著眼睛啄莊氏。
許有為夫婦厭惡的看著季氏,“季氏怎麼一天到晚的找明華的麻煩,怎麼丟個東西都能丟到別人家去了?”許氏似乎很不解的問道。
許有為從鼻子間呲了一聲,滿滿的嘲諷:“誰知道真丟假丟呢,上次她拿著個什麼肚兜硬說是莊大嫂子的,結果不還是她自己在那亂生幺蛾子,這次說不定又是她在那亂生是非。”
“那倒也是呢。”許氏笑著點點頭。
其他人一聽,也都覺得是這樣,頓時都等著看去莊清輝家,看看到底能否找到那個什麼翡翠手鐲。
“去就去,走,”季氏拿著手帕擦擦汗,又跟著挑眉問道:“如果在你家找到我的那塊翡翠手鐲呢?你打算怎麼辦?”
莊清輝不在意的哼道:“要是能找到的話你想咋辦咋辦。”反正肯定是找不到的,隨她去折騰,要是找不到的話,鬧出了笑話也是笑她的。
得意的笑了笑,“這是你說的啊,大家夥都聽著啊,莊清輝說要是在他家找到了那塊翡翠手鐲,就任我說的辦,我說咋辦就咋辦。”
“對,你說咋辦就咋辦。”莊清輝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莊氏直覺這話說的不太對,什麼叫做如果在她家找到了翡翠手鐲,如果找到的不是 季氏的那塊,如果是季氏途中故意把手鐲放她家的呢?
正想阻止莊清輝,然而莊清輝卻已然自顧自的做了決定,莊氏隻有歎一聲,希望不要找到吧。
一大群人從田地中轟轟火火的趕往莊曉家中去了。
而莊曉此時已經跑到了家,剛剛在那聽季氏說那話她便感覺事情有點蹊蹺了,季氏為何那麼自信?她的語氣中是完全肯定那翡翠手鐲就在她的家中。
說不定這是季氏下的一個套,她得在他們沒有來找之前先找找。
心急火燎的四處翻了翻,幾間屋子可以藏東西的地方莊曉都找了,但是就是沒有找到翡翠手鐲,她不死心的多找樂幾遍,就連灶屋都沒有放過,然而卻依舊是沒有找到。
她擦了把汗,有些著急,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事不好,不對勁,那隻手鐲一定在她家中,現在那些人快來了,她要快點找找看。
確認了幾間房子以及灶屋中都沒有,莊曉又到院子中四處找了找,就連院子裏種的那些白菜地裏她都沒放過,可是結果還是如同前幾次一樣,沒有找到。
她泄氣的一屁股在在樹蔭底下,“嘶——”猛的抽了口氣,她一蹦多高,丫的!有東西攻擊她的PP。
揉著自己被咯得生疼的屁股,莊曉眼睛往那她剛剛坐下的地方看過去,隻見得一點翠綠色在土中若隱若現,她眼睛一亮,翠綠色的玉質!
蹲下身體,她去扒拉那個藏在泥土中的那一抹綠。
雙手沾滿泥土,莊曉也不在意,等到她把土都扒開,莊曉咧嘴一笑,拿起那塊翡翠手鐲嘿嘿一笑,“原來你在這,我說怎麼到處找不到呢,原來藏這來了!”
如果能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莊曉寧願此時沒有把這塊手鐲拿出來,寧願讓它安靜的永恒的埋藏在深深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