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春穀已經兩個多月。
因為他是出塵子的弟子,除了出塵子沒人管他,而出塵子也隻是把他當成一個病人看待,每天除了給他吃三粒補天丹,別的事情都不用他做。
最開始的幾天,他隻有自己練練那幾個龍虎咒的姿勢,除此以外,幾乎沒有別的事情。
他發現如果隻是練習龍虎咒的幾個姿勢,而沒有吞噬動物的靈魂,那他身體裏的力量就不能快速增長,速度也不會輕易變快,要說這些姿勢有些意義,也隻跟普通的健身差不了多少,雖然能增長些力量也是微乎其微。
羅菲給蘇平送來一本修煉書籍,是無極門的入門書籍《無極功》,蘇平發現裏麵的字對於自己來說太難了,就現在的蘇平來說,真是鬥大的字認不了一筐。
那個出塵子老頭什麼也不做,真是一個便宜師傅,有活就讓蘇平做,卻不教蘇平半點東西。知道蘇平不認字以後,也不教蘇平認字,隻把蘇平打發到無極門最低級的識字班,進行學習。
仙霞山靠近回春穀兩裏路的地方,有一個山,叫黑鬆嶺,無極門在這裏辦了一個學堂,專門供初進門、未識字的人學習一些基礎的知識。
今天是蘇平頭一天來黑鬆嶺,蘇平不知道學堂裏的情況,天還沒亮,就早早地趕到學堂,來的時候才發現,學堂的門還鎖著,根本進不去。
蘇平就在門外坐著,等老師過來。
山裏的地勢高,黑鬆嶺又位於高山之上,太陽也出來的早,蘇平來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又來了幾個學童。
這些學童年歲相差很大,有的快二十了,有的隻有十歲。
到了學堂,見先生還沒來,先自練起了拳腳。
不愧為無極門的弟子,拳腳上都有兩下子,打得虎虎生風。
蘇平別看這兩年與虎豹爭鬥,大多數用的還是力量,真正的技法並沒有多少,是以看這些少年打得有模有樣,覺得也很新奇。
這時過來兩個少年,兩人都穿著青衣,看歲數與蘇平也差不了多少,上來跟蘇平說道:
“你是新來的吧,我叫張哲,他叫李鐵,你叫什麼名字?”這少年眼睛細長,看人的樣子總象是笑眯眯的。
“我叫蘇平,不會你們這種拳腳功夫。”蘇平初來此地,見有人與他打招呼,也覺得相當親切。
“不會不怕,我來教你。”這個張哲倒象是自來熟,直接拉起蘇平,走到人群中。
“大家都來看看,這是我們的新同學,蘇平,他說他不會拳腳功夫,我們來教教他。”張哲倒是很有首領氣勢,分開了眾人,讓出一片空地,在空地上教蘇平。
“來來來,就這樣,把腿分開,身體後仰,對,再向後仰。”張哲說著,讓蘇平身體向後仰到幾乎有九十度的大彎。
蘇平感覺有些不對,沒看到他們練這種姿勢,當即向左右看看,見那些少年用手捂著嘴,不住地偷笑。
就在這時,再回首見張哲忽然把手舉起,化作刀狀,對著自己的前胸用力向下砍來,同時蘇平眼角餘光看得真切,旁邊叫李鐵的那個少年身體一矮,對著自己的腳後根就是一掃。
這要是掃實了,再加上張哲上麵的刀掌,蘇平非摔個仰麵朝天不可。
旁觀的少年,有幾個已經準備好,就等著看蘇平的笑話。
但就在這時,蘇平身體忽然之間,右腳使力向左側進行了一個大翻滾,這可都是他這兩年與野獸搏鬥時學來的技法。
張哲與李鐵都在蘇平的左側,兩人一上一下,本來是全力攻擊蘇平,可謂是門戶大開,全沒想過在這瞬間蘇平還會有變化。
蘇平一滾之下,橫著就撲進了張哲的懷裏,李鐵下麵的一腳也落空了。
張哲手在外麵,沒想到蘇平撲進來,手上的一斬落下來也沒什麼力量,反倒讓蘇平合身一撲,站立不穩,身體向後倒去。
蘇平撲在張哲的身上,當然也跟著倒了下去。
若是隻是兩人倒下去,還不算什麼,可下麵還有一人,就是那個李鐵,他一腳掃空,正半蹲在地上,覺得奇怪,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兩個大活人已經落了下來。
李鐵急忙雙手一撐,身體向旁邊一退。
他要不閃還沒事,他這一退,就把他的一條右腿留在了後麵,蘇平與張哲兩人齊齊地落下,李鐵的腿正咯在張哲的腰上,蘇平再從上麵一壓,這兩人當時就殺豬般地叫了起來。
旁邊的人忙把蘇平拉起來,再看下麵兩人,一人腰傷,一人腿折。
張哲是讓李鐵的膝蓋頂在腰眼之上,從上麵下來,又有蘇平壓著,誰能受得了這麼大的力量,當即張哲的腰就扭了,李鐵腿也脫臼了。
蘇平做一臉無辜狀。
自從他碰上刑斌,他就知道這山上的人並不都是善人,時刻防著別人,見張哲與李鐵無事獻殷勤,感覺這兩人可能要出古怪,早就防著對方,要不是他有這樣的準備,跌倒在地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