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前方傳來戰報安陵王與大軍先後到達漠城,士氣大振。
經過戰爭的打磨洗禮,往日繁榮熱鬧的漠城不複存在,還未踏進城門君天佑看著緊閉的城門,朱紅色更顯得沉悶肅殺,青苔不知何時爬上了城牆一切顯得那樣的古老。連城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是那麼的讓人心寒。
“全速前進。”
“安陵王到!”
城上的士兵看到安陵王的到來紛紛笑意滿滿,多少天來沉痛的心情在此刻,在見到安陵王君天佑的時候煙消雲散。隻是片刻,安陵王到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漠城甚至傳到了敵軍的耳邊,先到達的天玄軍部分精英被部署出去安插在城中的各個角落,完顏兀的厲害君天佑不是不清楚,可能在此刻自己進城的消息不脛而走甚至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君天佑這個力爭完美的性格決不允許有敵國奸細滲透進來。
剛剛坐進主帥帳裏的君天佑,還沒等板凳坐熱又有人來報完顏兀領一萬大軍攻城前來,君天佑聽完隻是冷笑,果然還是有奸細。
君天佑拂袖不怒而威道:“傳本王命令,集中所有糧草給兄弟們開葷。要把炊煙給我放到瞎子都能看見,還有玄肅此次迎戰本王就交給你了。”
玄肅是天玄軍的主腦,如果君天佑是大腦的話那麼玄肅可以被稱作血液,綽綽有餘了。玄肅更隨君天佑南北征戰數年,收複大小國土不盡其數,雖說君天佑更耀眼一點,玄肅還是他的臂膀。
玄肅了解君天佑的想法,無非是想在此刻給完顏兀一個下馬威而已。自古以來,一山不容二虎便是道理,而君天佑完顏兀這兩隻老虎必要在這漠城鬥一鬥了。
“屬下遵命。”
很少能夠看見君天佑笑,哪怕是扯一扯嘴角。或許是身份地位的壓力,讓這個兒時天真無邪的皇子,經曆過母親的慘死父親的背叛,外界的壓力使得過去的君天佑逐漸成長,也就這樣變得不苟言笑。
士兵們很久沒有開葷了,君天佑命令將老戰馬殺死給他們充饑,一方麵又書信長安要求調集糧草,但是據派遣出去的通信士兵說整天官道都被封鎖起來,隻得派兩倍的人數走山裏繞道而行,君天佑思索許久還是覺得不夠安全決定給三倍的人數分散開來防止完顏兀派人阻擾。
玄肅受命整理軍隊。
完顏兀並未駕車而來,反倒一改往日風格騎一匹棗紅色馬,右手執一把長槍,槍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足以看的出來他對君天佑的重視或者說是忌憚。
片刻,玄肅從城門中疾馳而來於完顏兀百米之外停下,長槍一指道:“我家王爺初到漠城身體不適,聞北溯陛下禦駕親征實在不好意思不迎戰前來,我乃王爺座下天玄軍小嘍嘍玄肅,特地前來迎戰。”
話音剛落,玄肅身後的眾將士哈哈大笑起來,完顏兀有些拉不開臉麵長槍一提朝前指著玄肅道:“你小子莫要得意,嘴皮子功夫算什麼本事,吾不與無名之輩打鬥,叫君天佑給老子滾出來。”
玄肅聞言換了個臉色,冷笑片刻就這樣盯著完顏兀看,就在完顏兀快要崩潰的時候,玄肅拉回馬韁:“今日時日已晚了,我喜歡這個時候睡覺,便不陪你玩了,收兵!”
完顏兀一想局麵,今日本是想挫挫君天佑的威風,不想倒是被玄肅羞辱一番,隻是一個計劃便在腦袋中施展開來,完顏兀詭異的笑容望著高聳的漠城城牆,似乎在算計些什麼。這安陵王頭戰便在笑聲中結束了,後來玄肅向君天佑稟報詳情的時候,從不會笑的他意外的露出笑容。
完顏兀數日沒有來襲擾漠城,隻是漠城的形勢嚴峻四麵受敵,被北溯團團包圍,糧草早已不多。威風凜凜的安陵王此次出戰,倒是要餓死在戰場上了。
君天佑的計策還是有了效果,先前派出去的眾路探子雖是大部分傷亡或是失蹤,深山路多倒衝出去一個。
這邊剛得知軍中有一士兵已經衝出去的消息,那邊又得知完顏兀撤退的消息,這下君天佑跟深信不疑此中有詐,不過糧食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長安的這個時候桃花開始凋落,不再細雨紛紛;日出時分自長安城門一路亂哄哄直到玄武門,沉悶的城門聲打破了昔日的寧靜,一身著南璧黑色鎧甲少年撞倒了無數宮人,引來了過路人的圍觀。
左相府不似早晨該有的安逸,顯得忙碌起來。
剛從早市歸來的薑初暖遇上了門口派來的太監,那人簡單幾句話便匆忙走了。聞言薑初暖有些訝異匆忙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