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還沒等回過頭去呢,就聽見身後的胖子一聲的爆喝,在這會功夫裏,好像是在和什麼人打起來了。
此時此刻胖子他們仨裏唯一身上算是沒傷的,就要算是這個閻真人了,如果胖子要是完好無損還好,可現如今他和馮萬清可都算是身負重傷,如果真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的話,這位性格豪爽的閻真人一定會鬱悶死。
可當他緊握手中重劍,轉過頭來的時候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和尚竟然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頭,現如今他正和胖子糾纏在了一起,隻不過那個日本和尚針對的人好像並不是胖子,而是受了內傷的馮萬清。
時下的胖子壓力是真挺大的,對他來說身後就是同伴,自己是絕對不會把這個日本和尚放過去的,可眼前的這個日本和尚的招實在是太過飄忽詭異了,以他現在的情形,能夠保住自己的性都已經算是難上加難了,想要阻敵那可更是件超乎想象幾乎無法完成的事情。
可即便是要死,也總不能是讓一個女人先死在那自己的頭裏吧,現如今的胖子是咬緊牙關死力硬撐,那背後的傷痕原本已經算是止住鮮血了,可在胖子的這倆下折騰之後卻讓那背後的傷口越發的迸裂,形勢不容樂觀的很。
可就在這個萬分緊迫,對方即將要突破胖子的這道防線的時候,那離得稍遠一點的閻真人卻忽然一聲大喝提著重劍就衝了過來,並且他還一邊跑,一邊從懷裏頭掏出了幾張符紙,在跑動之中,反提重劍的那隻手並運劍指,在那符紙上輕輕滑了幾下之後,那幾張符紙就抖手而出,朝著那個日本和尚就飛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這飛來的符紙到底是個什麼路數,但在出於謹慎的同時,兩位剛剛纏鬥在一起的一僧一道終於被迫後退,短時間內兩相罷手,而閻真人也瞧準了這個時機,幾步之下就已經跟上了那個日本僧人,並且在他才剛剛立足的時候,手裏的重劍借勢一揮,朝著他那顆帶著鬥笠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不過雖然這一劍看似勢大力猛,但被對方手裏的禪杖和降魔杵兩相一別,正好把那重劍架在了頭上,而這日本和尚也在借用著閻真人的那股子剛猛的力道,如同是一片柳絮一般向後飛推,直接想要閃出了閻真人的攻擊範圍。
這閻真人那能讓他就此如願,雖然重劍那頭傳過來的力道是綿軟無力,可這閻真人卻並沒有因此而衰減劍上的氣力,反而在這一刻及時地穩住了手中的重劍,改砍為刺朝著那向後飛退的日本和尚步步緊逼了過去。
那和尚也知道此刻要是繼續這麼下去的話,那自己一定是深入危險之中了,之前的那幾個走狗刺客擺弄的那些隱匿鋼絲還在,這會功夫就是運氣好沒碰上罷了,如果真要是碰上了,那也夠這日本和尚喝上一壺的。
所以此時此刻他忽然改變了自己從出現到現在的進攻路數,變得不再退縮,而是沒等閻真人的重劍逼迫過來的時候,就猛地站在了原地,一手提著禪杖,一手捏了個佛教的法印,在一聲聲的異樣梵唱從他嘴巴裏頭吐出來的時候,就猛一仰頭,從那他頂巨大的鬥笠裏第一次顯露出來了那雙眼睛。
而自打這閻真人看見這對眼睛之後,那心裏頭就不由得為之一緊,怎麼這雙眼睛竟然無喜無悲連點情感都沒有,難道眼前的這個和尚真的已經是肉身成聖,僅僅離他娘的成佛就差一步之遙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對勁啊,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那這位日本和尚就不應該來中國,更不應該牽扯到侵略殺人的這種事情裏來,佛家不是都說要修善果嗎?你這和尚既然已經開了殺戒,那你還修持個屁,沒有信仰的堅持,你還拿什麼維持內心中的那種平靜本心啊?
想到這裏,這閻真人的身後一下子就見了汗了,因為直到現在他才算是真正想透徹了,眼前的這個日本和尚之所以擺出了這麼一副臉麵,並不是因為他的佛學修為有多高深,而是因為他另有依仗,根本就不怕眼前的這種危局。
想到這裏,這閻真人手中的重劍再不往前送了,而是緊忙停下衝勢,好借著這個時候好好看看四周圍有什麼異樣的情形出現,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閻真人的眉毛就緊皺了起來。
原來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這閻真人竟然已經身處在了那幾支剛剛被自己磕飛了出去的降魔杵組成的一個怪異形狀的中心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