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夏觴告訴明典他的心意已經好幾天了,這幾日,夏觴一直用心的調理秦舒的身體,秦舒在夏觴的照顧下腿傷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這幾日夏觴和明典都有些奇怪,最起碼在秦舒眼裏是這樣的,最近幾日雖然夏觴依舊毒舌,可是秦舒卻覺得有些不一樣,明典也是,莫名其妙的對她好了很多。
秦舒托著下巴,坐在桌旁靜靜發呆,明典出去不知道幹嘛去了,夏觴要給元承誌診治,‘纓絡園’除了侍女之外就剩下秦舒自己了,“淺綠,”秦舒叫住一個侍女,笑道,“你知道元姐姐去哪裏了嗎?”
“秦舒小姐要去找小姐的話,不如讓淺綠去將小姐請過來好了,秦舒小姐腿不方便,夏大夫吩咐了您不能隨便走動的。”名叫淺綠的侍女恭聲道。
“算了算了,元姐姐可能在忙,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好了你去忙吧,不用伺候我了。”秦舒擺擺手讓淺綠離開,看著淺綠離開後,秦舒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喃喃道,“怎麼這麼無聊呢?那些侍女啊,更無聊,天天就知道說‘婢子遵命’,‘婢子不敢’,好不容易看著淺綠還是比較好的,結果還是整天‘秦舒小姐,夏大夫說您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也不知道夏觴給淺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淺綠那麼聽話,這兩天元曲也不過來找我玩了,不知道她又在忙什麼,明典也整天的早出晚歸,每天就剩下我一個人,怎麼這麼無聊呢,唉······”秦舒歎著氣在桌子上用水畫著圈圈。
“秦舒妹妹······”元曲人還未到,聲音卻遠遠的傳來。
秦舒猛地直起身子笑喃喃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念叨著她,沒想到元曲就來了。”秦舒剛說完就見身穿粉白色衣衫的元曲從門外款款走來。
“嘖嘖,看這小身板,”秦舒暗裏感歎,“真是弱柳扶風我見猶憐,要是我是男子非被迷的沒了魂兒不可。”
“秦舒妹妹,夏觴大夫悉心照顧了你這麼幾日,身子可是大好了?”元曲走進來坐下,她身邊的侍女將一個精美的食盒拿過來放在桌上,元曲笑道,“明典哥哥和夏觴大夫都有事出去,我猜秦舒妹妹肯定閑的厲害,便親自下廚做了一些小菜,今日你我姐妹好好聊些貼己話好不好?”
秦舒笑道:“那是極好,元姐姐能陪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秦舒說著挽著元曲的胳膊,無骨般的靠在她的肩頭,撒嬌道,“我一直想有一個像元姐姐一樣的姐姐,幸好認識了元姐姐,以後我便將元姐姐當做親姐姐,隻是姐姐別嫌棄我就好。”
元曲柔柔笑道:“你當我是親姐姐是我之幸,你們都下去吧,我和秦舒小姐有話要講。”
“是,小姐。”侍女們恭聲答道,然後魚貫而出並將門給她們兩人帶好。
“秦舒妹妹,你覺得明典哥哥怎麼樣?”元曲看著秦舒,眼裏有些羞澀也有些忐忑。
秦舒警惕道:“元姐姐為什麼這樣問,難道元姐姐對明典······”
元曲羞澀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她低聲道:“我爹喜歡機關術,我知道明典哥哥就會機關術,我自幼受爹的影響,對機關術也略有研究,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將機關術運用到製作木雕上,明典哥哥英俊不凡,學識又好,翩翩兒郎自是讓人傾心,秦舒妹妹難道對明典沒一點心思?”元曲抬起眼睛,靜靜的看著秦舒。
秦舒看著元曲,半響才道:“元姐姐還是別對明典起心思的好。”
“為什麼?難道秦舒妹妹也傾心明典哥哥?”元曲急切道。
秦舒微微一笑,看著元曲,聲音清冷:“姐姐,我和明典經曆的事情姐姐是怎麼都想不到的,雖然我與明典並未明確的告知對方要和對方共度一生,可是姐姐難道看不出來麼?我與明典看著像是普通朋友麼?”
元曲雙眼含淚委屈的看著秦舒,低聲道:“秦舒妹妹,我從不認為你和明典哥哥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你們現在相依為命,更像是親人,但是我也不會輕易放棄,不管最後誰和明典哥哥在一起,我們都還是好姐妹好嗎?”
看著元曲期盼的眼神,秦舒心下冷哼一聲,麵上卻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來:“姐姐,不管是什麼結果,我們都是好姐妹,若是最後姐姐和明典在一起,我會祝福姐姐的。”
元曲似鬆了一口氣般,拉著秦舒又聊起了其他,兩個人聊得很是開心,時常能聽見兩人銀鈴般的笑聲,任誰都會想象成這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姐妹。
······
快到黃昏的時候,元曲才從秦舒的院子裏出來,剛出了‘纓絡園’元曲臉上的笑就消失不見,淺綠站在元曲的旁邊低垂著頭,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