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會不會有不勞而獲的事,恰巧就砸在自己頭上?
雖然上帝之前為自己關上一道門,然後就去洗洗睡了。
但他總會醒的吧,白雪公主要王子親一下才會醒。
相信上帝他老人家,不會這麼少女心。
沈如詩悻悻地離開了清風逸軒。
跨出門檻,她果真看到十多個家丁,持槍拿棒,將這屋子圍的密不透風。
這十多個人中有一半,還是身手很好,看家護院的下人。
看到沈如詩走了出來,他們警覺地盯住她,一動未動。
直到沈茂在後麵揚一揚手,這些人立刻讓出一條路,放她過去。
到了晌午,沈如詩和月濃在房裏吃過飯。
她為了緩解近日來有點繃緊的神經,從櫃子中拿出那幅《富春山居圖》來,興致頗濃的欣賞著。
軒窗打開,簷前一株老樹,綠蔭濃密,覆在窗上,映得一幅畫都是綠色的,更顯出畫中山水旖旎。
“如詩姑娘在嗎?”
安靜的氛圍被門外的說話聲打破。
沈如詩皺皺眉,沒有回應,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畫。
月濃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繡花手繃,邁著碎步走到門前,將大門打開了。
說話之人,是上午沈如詩剛剛見過的文墨。
少年身後,還站著一個又矮又壯的中年男子,身穿青衣,腰間一條紅色的裹肚,頭戴黑色皂隸巾,官府衙役打扮。
文墨向裏麵掃了一眼,看到沈如詩背對門口,正坐在一幅畫前,認真地觀看。
月濃好奇地打量著陌生的男子,疑惑地問道:
“文墨,你怎麼來了?找姐姐有事嗎?”
文墨長得雖然高大,實際上與月濃同一年來到的沈府。
來了便被分給沈茂,做了他的書僮。
“公子讓我帶這位官老爺過來。”
沈如詩聽到官老爺三個字,心中料想來人定是巡撫衙門的。
她扭過頭一瞧,算是熟人。
正是協助沐春試驗的巡撫捕頭,陳凡。
看到沈如詩在屋裏,陳凡雖是個粗人,但卻沒有大喇喇地闖進來,而是衝著屋裏客氣地說道:
“如詩姑娘,在下陳凡,叨擾了。”
月濃看沈如詩並沒有說什麼,就將兩個人讓到屋子裏。
陳凡第一次看到沈如詩身著女裝,臉上閃過一絲驚豔之色,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局促,清了清嗓子,粗聲粗氣地說道:
“姑娘,在下就不饒彎子了,在下是奉大人之命,前來請姑娘赴衙門問話。”
“聽到是問話,不是問罪,我就安慰了。”
沈如詩緩緩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她沒有理由拒絕。
她跟在陳凡後麵,還未走出沈宅。
她心裏想著巡撫衙門路程不近,若是步行,怕是天黑才能到吧,古代公務員,不下班麼?
正當她這樣想著,陳凡倒先打破了沉默。
“大人怕姑娘操勞,特意派了馬車過來。”
陳凡恭敬地對她說。
沈如詩心裏清楚,能有這樣的優待,當然不是看在沐春的麵子上。
是燕王。
這老油條倒真是會見風使舵,不過這次你真是打錯了算盤,老娘壓根不會跟他,好不好!
坐上馬車,不消半個時辰,到了巡撫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