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眉毛一揚,嚇唬她道:
“騙人?小心下場更慘,你以為關鍵時刻,你那主子能護著你?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主人”
秋菊嚇得一哆嗦,頭垂的更低了。
月濃拉過秋菊的手,安慰她道:
“二小姐不是囑咐你了嗎,她假裝出走,嚇唬眾人,既然晚上便回了,二夫人不會把你怎樣的。”
月濃話音未落,門外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沈如詩心中不悅。
幾個丫鬟婆子簇擁著二夫人,來到房間門口。
大門敞開著,二夫人抬腳剛要邁進去,突然又縮了回來。
她背轉過身,一個婆子對著門內的秋菊喊道:
“死丫頭,夫人尋你半天,你怎麼跑這來了!快出來,夫人有話問你。”
秋菊不敢耽擱,低著頭快步走到二夫人麵前,顫聲說道:
“夫人,奴婢在尋小姐,不巧走到這裏了。”
二夫人愁容滿麵,萎靡不振的樣子與往常判若兩人。
沈如詩從凳子上坐起來,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口,拉起兩扇門,哐一聲,重重將門關上了。
麵對如此囂張的一幕,二夫人卻沒有生氣,她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帶著一眾人默默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沒有杜若的消息,她徹底從沈宅消失了。
杜若失蹤的當天夜裏,看到她並沒有如約歸來,秋菊慌了神,主動找二夫人坦白了事情經過。
沈家立刻去報了官,家中男丁也都被派出去找人。
官府貼出告示,沈萬三出了重金懸賞,可杜若就像從世上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蹤跡。
她是不願回,還是回不來,無人得知。
本就深受打擊的二夫人更是日漸憔悴,每日裏神情恍惚,鬱鬱不得終日。
趁著沈家亂成一鍋粥,沈如詩利用這個時機,表麵上在古董上麵用功,暗地裏,她並沒有放棄尋找聚寶盆。
這一日的下午,沈如詩寫完筆記,正站在院子裏曬太陽。
遠遠地,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
琴聲嗚咽,似在傾訴無盡心事。
是陌玉在撫琴。
技藝雖然不及吳寂高超,但也表現不俗。
想到吳寂,她臨時起意,決定去朝雲閣轉轉。
這幾天忙的連話都沒說幾句,是時候該去找他,練練嘴皮子了。
她換了一身男裝,帶著月濃奔朝雲閣去了。
到了朝雲閣,太陽已經落下山去,染紅半邊天空。
朝雲閣大門緊閉,看起來靜悄悄的。
沈如詩叩響門環,不大一會兒,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低聲說道:
“今天不迎客,客官請回吧。”
門都沒有打開的意思,這一句話就要把她們打發了。
月濃眼睛一亮,湊到門前大聲喊道:
“江婆婆,是我,月濃!”
月濃話音剛落,哐啷一聲,大門打開一條縫。
一個滿臉皺紋的婆子探出了頭,看到月濃,她咧嘴一笑,將門打開了。
月濃笑著跳上台階,拉住婆子的手,兩個人親切的交談起來。
沈如詩這會兒突然想起一句話,忘記是誰對自己說的。
你長得這麼漂亮,注定沒朋友。
沒朋友算什麼?老娘有的是男人,還有錢!
沈如詩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院子裏,這會兒月濃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