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那我可得好好嚐嚐!”沐飛煙說完,牽著寶兒走進屋子裏,見安妃端著在主位上,她的邊上,小九含笑的看著她。
沐飛煙錯愕了一下。
小九,怎麼也來了。
“見過安妃娘娘!”沐飛煙本要行禮。
“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多規矩,我就是過來看看甄真,順便帶些補品過來!”安妃說著,站起身,走到沐飛煙麵前,拉著沐飛煙的手。“飛煙啊,我們說說私房話,行不?”
沐飛煙看了看屋子裏麵的人,甄真不能久坐,已經回房去睡了。小九朝她擠眉弄眼,寶兒幹脆和君子歸一起去了藥房,跟著他學習藥理。
“好啊!”
“那我們去涼亭吧,我見那的薔薇花開得正好,聞著花香,吃著糕點,品著香茗,倒是人生一大樂事!”
沐飛煙和安妃來到涼亭,淺笑擺上糕點和涼茶又退了下去,涼亭裏就剩下沐飛煙和安妃。
沐飛煙拿起茶壺倒了茶,遞到安妃麵前,“娘娘,喝茶!”
“好!”安妃淺淺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讚歎道,“的確是好茶,清清涼涼的,還帶著一股子甜,我還從來沒有喝到過這種茶呢!”
說完,忍不住又喝了幾口。
“娘娘,要是喜歡,一會帶些回去,叫丫鬟泡了,放涼就可以了!”
沐飛煙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她可不覺得安妃光是為了喝這杯涼茶而來的。
涼亭裏陷入沉寂。
半響後,安妃才慢慢的開口。
“飛煙,你和非墨那孩子怎麼了?”
沐飛煙聞言,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有些溢了出來。
“沒事,就那樣唄……”沐飛煙說著,有些心虛。
她和君非墨,怕是走到盡頭了吧。
“你這孩子,難道和我還不能說實話嗎?”安妃說著,把茶杯擱在石桌上,伸出手握住沐飛煙有些發涼的手。
“你難道和非墨真的就要這麼算了嗎?”
算了嗎?
沐飛煙自問。
從安妃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把茶杯放在石桌上,站起身,摘下一朵薔薇花,猶然記得那個晚上,君非墨把那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花插入她的發間。
那日之事還曆曆在目,可是他和她,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在甄真失去孩子的時候,就不可能了。
垂下眸子,幽幽的說道,“娘娘,是他叫你來問的嗎?”
“哎,他怎麼會開這樣子的口,還不是小九,他求到我這,我……”安妃說著,站起走到沐飛煙身邊,看著沐飛煙手中的薔薇花說道,“飛煙,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非墨是個好孩子,他值得你托付終身,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把他往外麵推,他太苦太苦了!”
“娘娘,我知道的,可是,我和他有一道怎麼也跨不去的鴻溝,我……”
甄真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一定要狗皇帝血債血償。
可是,君非墨呢,如果有一天,她手中的劍刺在狗皇帝的脖子上,他是會袖手旁觀,還是和她拔劍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