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拔劍,那天下人又會怎麼看他。
她不知道,所以還是早些斬斷情絲,免得將來她痛,他也痛。
“所以,你就要放棄他嗎?你知道他有多愛你,他因為你……”
安妃說著,想起早上瞧見君非墨的樣子,頓時有些說不下去。
那個孩子太苦太苦,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入心底,一個人扛著一切,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救贖他的人出現,可這個人又把他狠狠的推入深淵。
“娘娘,他還好嗎?”
安妃看了沐飛煙一眼,見她臉色蒼白,那些原本準備好的說辭頓時一點用處都沒有,“哎,你說,他能好得了嗎?”
安妃後來說了些什麼,沐飛煙都沒有聽進去,安妃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清楚,滿心裏隻想著君非墨不好。
沐飛煙一個人在涼亭裏坐到夜深,淺笑淺微湯圓玉卉秦奶奶寶兒,幾個人在邊上擔憂,卻不敢上前去打擾。
因為她們都明白,沐飛煙這幾天心情很不好,盡管還是在笑,東西照樣吃,可她心裏有一根弦,這根弦繃得很緊,很緊,她們怕,一不小心,就會斷掉。
甄真站在窗戶處,看著坐在涼亭裏發呆的沐飛煙,她多想上前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孩子沒有了,沒有關係,她沒有怪君非墨,也沒有怪她。
可是,甄真也知道,這件事要沐飛煙自己想通,不然誰勸也沒有用。
甄真走到涼亭邊,讓她們都去忙活。
一個人走到涼亭裏。挨著沐飛煙坐下。
“姐姐,你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我,又或者你是在折磨君非墨!”
沐飛煙聞言,扭頭看著甄真。
“甄真,我……”
想解釋,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姐姐,你難道不想想君非墨的毒了嗎,天山雪蓮已經浸泡了快二十多天了,要是在找不到太歲水,或者能和太歲水相等藥性的藥物,就算有天山雪蓮,君非墨的毒……”
甄真的話如醍醐灌頂,讓沐飛煙幡然驚醒。
是啊,她到底是在折磨誰。
修然站起身,“甄真,謝謝你,我想通了!”
“姐姐,你想通了就好!”甄真就怕她想不通,把自己逼入死胡同裏,怎麼也鑽不出來。
沐飛煙一個人來到四王爺,躍入君二的院子裏,隻見君二坐在窗戶下發呆,地上丟了許多宣紙。
沐飛煙撿起一張,上麵寫著藥方。
然後看見一張宣紙,上麵畫著一個女子,可這個女子,怎麼瞧,怎麼麵熟。
沐飛煙一時間到真沒有想起這個女子是誰。
“君二,你發什麼楞呢?”
君二被沐飛煙猛然這麼一出聲,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站起身,在看見沐飛煙手中的宣紙時,結結巴巴的說道,“沐姑娘,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沐飛煙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