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場,視線停留在那朵紅花之上。說:“不行,我得給小黑製造點機會。”
心念一動,我將靈氣聚於指尖,以聖靈之力,攻擊那朵風雪中搖擺的花。僅僅用了一成功力,我想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小白見我如此,一聲驚呼。戰場上的那人果然意識到不對,眉頭一皺,身形頓轉,霎時一股劍氣揮發,奔赴紅花所在之處,於此同時他也破綻盡顯,小黑的身影倏然在他身後出現,在那人擋下靈氣之時,小黑的匕首也涼颼颼地指向他的脖頸間。
因激鬥而迸發的大雪漸漸回落,清冷如歌。
“這下可以好好說句話了吧。”我對小白說。“走。”
“我三人並無意冒犯,隻是想借道進入離境山。”我直說來意。
“吾無話可說,爾等自便。但汝今日有意欲傷吾妻,此仇,吾記下了。”雪花清落,我瞟見那人眉心有一異形花紋,疏冷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子透心涼的寒意。
如墨般的長發輕拂著他蒼白的顏,手中漆黑如夜般的長劍低垂,而小黑的匕首還抵著他的脖子。
“你說這朵花是你的妻子?她是花妖?”說話間,那花骨朵似有感應,泄出一抹紅光。我不以為然,又繼續說:“你不知道人心貪婪嗎。你將她置於此地,本想為她尋一處安寧之所,但外麵所傳,卻是此花乃是一朵可以起死回生之花,所以才引來這麼多麻煩。今天我們來,明天還會有其他人來,我們真的隻是借道,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即便你想來一個殺一個,你能守得了多久?
我拍了拍小白的腦袋,說:“走啊。”又回頭提醒小黑。
小黑遲疑地看了我一眼,緩緩抽離了手中的刀子。那人眼眸低垂,未見動作,走出一段距離,回頭一看,他仍然呆立於雪中,神情默然。
我驀地想起,這人說話的方式,可真像夜麒身邊那隻墨白一。話說,我也有一陣子沒見到夜麒了,他,回妖界了嗎?
路上小白忽然大笑,我問她笑什麼,她說,要是你剛才把那朵花給折了,該怎麼辦。我說就我那點功力,那是妖花啊,不至於吧。而且我就是看那人特別重視那朵花才這麼做的,誰知道他這麼小氣,這樣就記仇。
小白又歎,剛你讓小黑把他殺了不就好了。我說,你不是說他是高手麼,你出來行走江湖難道不知道要廣交好友麼,難道那人真的會因此將我滅口?小白說,你可真有自信,你都說了他很重視那朵花,就不害怕他真要殺你?我說,我不怕啊,因為我死不了。
我想小白僅僅將我這句死不了當作玩笑話。她又說,哥哥你不知道,外麵的世道現在亂得很,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是仇敵了也說不定。今天是仇人,說不定明天又是朋友。就說前陣子,幾個門派平時成天鬥來鬥去的,一下子要聯合這個打那個,一下子又要聯合那個打這個。但是自從西界侵犯邊界之後,這幾個門派竟然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了,你信嗎?
我滿是疑惑?西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