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和任盈盈兩人做在馬車之上,一跑就是整整的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這才停了下來,暫且稍作休息。
嶽峰依舊是做在馬車之上愣愣發呆,同時思考起自己到底應該何去何從。當然,此刻他最想要的就是回到華山了。而任盈盈,則是下了馬車,自己去弄些吃的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嶽峰就聽的耳邊有人在偷偷的啜泣,原來是任盈盈回來了。嶽峰本就是有些心煩意亂,此刻更是覺得大腦隱隱的有些作痛,不由的開口道:“你有什麼哭的,我這不還沒死嗎。我們還是好好合計一下,日後到底該怎麼辦?”
任盈盈心頭不由微微鬆了口氣,總算是將嶽峰的注意力給轉移來了。她本事害怕嶽峰雙眼剛剛瞎了,會接受不了,一時間會有想什麼想不開的,不小心送了自己的性命。
事實上,這也是她對嶽峰不了解。似嶽峰這等貪生怕死的人,隻要能活著,就永遠沒有什麼想不開的。就算是碰到了最糟糕的事情,他也會用自我安慰的方式,朝著好的方麵去想。就如這才,他早就用“因禍得福”四個字讓自己的心徹底的安了下來。
實際上,如今嶽峰卻是在考量,到底如何開口提及讓任盈盈送他回到華山,隻是始終沒有找到好的措辭罷了。畢竟,任盈盈終究是魔教之人,他若回到了華山,就意味著兩人要再次分開了。
至於將任盈盈也帶去華山,嶽峰不是沒想過,隻是臉皮沒那麼厚,畢竟華山上還有一個他名譽上的妻子在。
生怕嶽峰會繼續沉浸在悲痛當中,任盈盈便繼續開口道:“我是傷心我自己,不但爹爹不要我了,就連你也對我不理不睬的。如今你是成親了,莫不成打算再一次拋下我不顧。”
“我為了你,剛成親就跑了出來,你還不夠?”嶽峰眉頭不由一下子緊了起來,同時亦是微微有點心虛,這才接著開口道:“至於你的父親,終究是你父親,哪裏會不疼愛你的。否則當然他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跑去少林了。他對你到底如何,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最後一句隻是微微說了一下,可是任盈盈何等聰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先前爹爹要殺我,都是假的不成?”
嶽峰臉上不由微微閃過一絲後悔,可也隻好繼續說道:“自然都是假的了。在黑木崖之時,你父親隻不過是試探一下罷了。他心中本就對我有所忌憚,可又不敢出手。而且,他若當真不管你了,我們從纜車上跳下之時,山下山下早就萬箭齊發,射了過來。我當然知道他是關心你了,要不然,當時也不敢往下跳了。畢竟,那種情況和下,我一旦有了什麼危險,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任盈盈不由再次看向嶽峰,神色中中不由的十分矛盾。聽嶽峰的那意思,當初兩人共同跳下去之時,自己就好似嶽峰手中的人質一般。任盈盈不由絕地自己應當去重新認識下嶽峰這個人,接著又問道:“後來的事情,後來的事情該怎麼解釋。”
“後來,是後來來的那幾個人?難道還真有本事殺我們不成。我雖不知道來人是誰,可想來也是東方不敗的死忠。你爹爹不好下手滅口,便想借著我的手。即便放了他們,你爹也可以給他們一個不停號令的罪名。”
“任教主也算的上是對你疼愛萬分了,竟然連我也肯放過。”嶽峰不由的歎了口氣,亦是有些感懷父母們對兒女們的那種真切感情,這才接著開口道:“當時你爹也的確存也沒對我抱幾分好意。如若我當真受了重傷,看在你的麵子上,縱然死不了,也要被他弄成廢人。如此,我下輩子隻能老老實實的陪你呆在黑木崖上了。我當時不忿之下,便暗中挑撥你父母間的感情,你,你不要見怪,算是我錯了。”
“你混蛋。”任盈盈忍不住的罵了出來,總算是徹底的認清楚了嶽峰這個人。而此時,嶽峰口中雖然認錯,可臉上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哪裏有半點的悔過之意。任盈盈不由咬牙切齒的道:“你為了自己泄憤,竟然連我的半點感受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