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山莊的梁羽山你也敢動?”
雲頂轎子裏麵某位爺懶懶發話,磁性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年紀,隻是比之之前帶給眾人的壓抑緊張來說,這會子,鴻爺的聲音明顯放鬆了許多。
樂遊感覺出來他是滿意這份見麵禮的。這就夠了……
“鴻爺,我連你都敢喜歡,還有什麼不敢的呢?”樂遊聽似看玩笑的一句話,驀然讓轎子裏的那位爺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他有同意讓她喜歡嗎?這鬼丫頭……
“你……要害我,為什麼還要對我笑?”樂遊身後,捂著胸口臉色煞白的梁羽山輕聲問著樂遊,打斷了樂遊和鴻爺的對話。鴻爺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抹不快,繼而便是千年不變的深沉如海。
梁羽山這一句是疑問而不是質問。隻因他腦海當中此刻回放的始終樂遊前一刻帶給他的那清淺無害的安然笑容。即便被她紮進心窩,也忘不掉那一刻的感覺……
此刻,梁羽山白淨無瑕的麵龐滾落下來大顆大顆的汗珠,明亮的眸子依舊是那如黑曜石一般璀璨奪目的星輝。這是一個到了任何時候都是一身陽光明淨氣息的男子。
樂遊扭過頭,看著梁羽山,笑著問他,
“你剛才說什麼?”她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快要支撐不住的梁羽山再說一遍。
梁羽山再次迷惑於她的清淺笑容中,捂著流血的胸口,低聲道,
“既然要害我,為何還要對我……笑?”
樂遊望著他,笑著開口,“那你告訴我,這世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樂遊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跟著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就連雲頂轎子裏的鴻爺都跟著陷入了沉思。雞生蛋,蛋生雞,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梁羽山仿佛還不相信樂遊之前單純無害的笑容不是被他的魅力折服,不覺搖著頭,輕蹙眉頭淡淡道,
“你的心明明很單純,但為什麼行為和心不一樣呢?”這句話,梁羽山是發自內心來問的。
樂遊莞爾一笑,指尖指縫還沾染著梁羽山身上的鮮血,血液幹涸,不似剛才那般溫熱濕潤,粘稠的幹涸在纖細瑩白的手指上,殷紅刺目。
“想知道?那剛才的事情一筆勾銷我就告訴你。”樂遊眸子閃爍迷離輕快的笑容。
“大少爺!不能聽她的!這妖女有陰謀!”
“是啊!大少爺!不能再上這小妖女的當了!讓屬下替大少爺殺了這狠毒的妖女!”
梁羽山的四大護衛正與白鷹銀鷹纏鬥,卻時刻關注這邊的動靜。眼看梁羽山那雙眸子又泛出了花癡色,四大護衛如何能不著急。
梁羽山卻是不耐煩的揮揮手,完全當四大護衛是透明的一般。陽光清朗的五官瞧著樂遊出了神。
“好。隻要你告訴我原因。我保證你紮進我心窩那一下,從今往後,禦劍山莊無人敢追究你半分責任!如何?”
“成交!”樂遊痛快的點點頭,此時此刻,仿佛她與梁羽山之間進行的不過是一場普通的交易。前一刻剜了人家一塊皮肉的人根本就不是她閔樂遊。
“那你現在……”梁羽山眸子閃了閃,期待的看著樂遊。
樂遊抿唇一笑,淡淡道,“我隻說告訴你,但沒說什麼時候告訴你。你現在可以選擇是一個月之內得到我的答案,還是三個月之內得到答案!梁大少爺!”
“一個月?三個月?”梁羽山捂著陣痛的胸口,隻覺得這丫頭剛才那一下,的確是紮進他心窩了。
“你想一個月知道答案,就借我三千鐵血護衛用上一年,你想三個月知道答案,就借我一千鐵血護衛用上三年。”
嘩!
樂遊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四大護衛同時收了手,目瞪口呆的看著樂遊和梁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