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她的犧牲,比誰都大(2 / 2)

她很害怕,一個人到美國的那種孤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

難道又穿越了一次麼?為什麼還要來一次呢?

她討厭這種孤單的感覺,就如同小雪當初喜歡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享受著黑暗的感覺一樣,那麼孤獨,讓人害怕。

“鳳棲小姐,到了。”一個中年男人帶領她進了一家醫院,她點點頭,在心底裏說著,音,到了,一切都快結束了。

你,一定要代替我幸福。

可是對過卻是沒有回應的沉默,是她沒聽到,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醫生看著鳳棲雪,先灌輸一些健康的思想,希望兩個人都能聽到。

鳳棲雪有些累了,漸漸犯困。

她也不想起來了,就這樣一直睡下去該有多好,她看見了媽媽,讓媽媽帶走她,媽媽點了點頭。她實在很累,不想再愛手塚了,也不想再耽誤音的事情,漸漸就永遠沉睡了。

誰也想不到,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甚至沒有看見人格分裂的醫生。其實這樣並不算是人格分裂,隻是身體裏有兩個靈魂而已。

鳳棲雪醒了,眼神卻是如此空洞,她隻能慢慢拿起電話,撥通了手塚的號碼,“喂,手塚?”她淡淡的說著,唇邊有著似有似無的微笑。她有了所有藍冰雪的記憶,她終於能體會那種孤獨與冰涼,那種誰也體會不到的淒美。

“啊。”

“你該高興了,煩著你的人永遠不會出現了。”她還是淡淡的說著。

“恩?”手塚心驚,一種不好的預感興起。

“她再也不會出現了,她的犧牲,比誰都大。”

是啊,她的犧牲,比誰都大。

鳳棲雪掛了電話,她不敢回到日本,怕看見手塚,怕看見宮崎,她誰也不想見,就在美國一直待著好了,繼續打網球,繼續買機車,繼續讀書。

可是立海大那邊呢?她那樣想著,最後還是回到了立海大,坐著宮崎的私人直升機,直接到了立海大的操場。

她比以前更冷,眼角總是翹起,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

看見誰都不理不睬,她徑直走到網球社。

“部長,我要退社。”她的神情淡定,卻不知道網球部的眾人已經開始想辦法規勸她不要離開網球社。

“可是,網球社需要你。”幸村有些尷尬,一般來說,從來沒有人會退網球社,隻有網球社退人,今天遇見這檔子事,幸村當然不好說話,而且他自己也有意識要留下她。

“這又何必呢?網球社缺的不過是一個經理。”她淡淡的說著。

“網球社的確不缺經理。”幸村想了想,說道。

“部長……”幾個社員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網球社需要一個助教。”幸村繼續娓娓道來。“而你,正是助教的不二人選。”

“當助教嘛,我倒是有點興趣。”她記得小雪喜歡打網球,雖然是為了手塚,但是她能感覺到麵對網球的那種熱血澎湃。這是天意麼?

“好。”她收起表情,淡然離開。

比從前更冷,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那抹溫暖也不見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先是不認識,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手塚。

手塚……還有跡部。

她如今對誰都是不理不睬,高興的話願意說兩句話,不高興的話什麼也不說就走了,留下人家的一臉尷尬。

她到底是怎麼了?!立海大的男生開始更加沸騰,他們期待的是解開像謎一樣的她。

她就是一個謎,無論身份還是別的,她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柳生的眼鏡遮住了他敏銳的視覺,此時他的眼神就如同一把犀利的刀子,仿佛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他一向淡定,此刻也是裝的淡定。

他仍舊想起他第一見到她的時候,她在那裏哭泣,從此之後就性格漸漸變冷,她這次又受傷了麼?那一定這次又是忍受了什麼巨大的痛苦。她的堅強底線,是哪裏?她的眼睛太過幹澀,自從那一夜見到她哭之後,就再也不曾見過她哭,她竟是這樣把什麼都憋在心裏麼?她是可憐的,可是不該被可憐。

她的堅強底線究竟在哪裏?他此時甚至希望她真的很傷心,而他,就可以安慰她了。

鳳棲雪淡淡的,就像櫻花一樣風一吹就散。

蒼白的臉,呈現著病態美,而她隻能淡然的坐在櫻花樹下,畫畫。

她撕下一張紙,上麵是一個女孩,冰冷的坐著,這究竟是音?還是雪?女孩的冰涼是深入骨髓的,唯有遇見手塚時,她才會有笑容。是的,她從來不笑,她知道即使自己笑了,也沒辦法改變自己的那種的孤獨,那樣的寂寞,也許不會有人懂。

她的犧牲,比誰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