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聽到症狀的相同特征,無比震驚。他對這現象一直沒有頭緒,沒想到竟然在公安局裏找到了一絲線索。
“白副局長,能跟我具體說說麼?這些是怎麼發生的?”
她繞著桌子回到椅子上,一坐下就歎氣道:“一個月前,我們接到報案,說有幾個人高燒至死。我們查了很久,也出動了法醫,但還是沒有頭緒。”
“之後不到一周,又接到了類似的報警,不過不是高燒不退,而是缺水。我們勘察了現場,排除了他殺,而法醫鑒定的結果也是脫水致死。再往後接到的報警就越來越頻繁了,隻不過死亡方式都不一樣,隻有蒼白的嘴唇是相同的,而到如今已經死去了四十多人。”
“脫水致死?那人不會喝水麼?”
“對方可是在三十幾層樓高的辦公室裏當老總的人,你覺的人家會沒水喝嗎?光應酬喝酒都夠解渴了。何況死的那幾天他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怎麼會沒水喝?”
聽到這些信息,葉重腦中開始思緒紛繁起來。他思前想後卻怎麼也不能將之前小女孩和民工的症狀印證在這些死去的人身上。
“唉,要是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這副局長的位置事小,可怎麼向人民交代啊。到時候,肯定是人心惶惶了。”
葉重低著頭,緊皺眉頭啃著拇指上的指甲,冥思苦想。
“喂,你到底想到什麼了沒有啊?”白音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昂起頭,望著天花板,歸結著這一係列的病情,似乎有些想法,卻又撲朔迷離。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回牢裏去。”
“別啊表姐,至少咱也得……啊!等等……”
見他突然一頓,眼睛不住的左右晃動著,似乎有了些眉目。白音緊張的站起來激動道:“怎麼樣,有結果了麼?”
葉重立時便神秘道:“我想到了,可是……”
“可是什麼?快說啊。”
“可是我好久沒吃東西,肚子餓了,線索出了個頭,又縮回肚子裏去了。”
白音瞪圓了眼珠子,伸手就要朝他打去,“好你個小子,敢耍我,老娘弄死你。”
葉重一看不妙,圍著桌子跟她繞起來,嚷道:“這案子的希望可都在我身上啊,你把我打傷了就別想破案啦。”
“老娘就算丟了這個位置,破不了案,也要把你大卸八塊。”
“你是副局長,人民的公仆,就這樣不負責任的丟掉人命案,怎麼向人民交代啊。”
這話戳中了白音的心理,她猛的一停,皺著劍眉,心道:“我白音自從第一天當警察,就立誓要為百姓守護治安,如果在這裏就放棄,那我這些年究竟在幹嗎?”
葉重見她楞在那裏,低頭不語的,小心問道:“沒事吧?我……我向你道歉還不行麼?你那沉默的樣子好凶哦。”
白音猛一抬頭,用斜眼怒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飄出一句:“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