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大師,這麼和你說吧,我是想投入你門下,學絕世術法神功,其實,大師,本來,那紅臉道士是我的師傅……嗚嗚……”吳聊先是猥瑣的說著,後來,竟然輕聲啼哭起來。
“什麼,這死鬼牛鼻子是你師傅?哼,想來,你是要替你師傅報仇嘍!”胖和尚殺機一現,便準備催動著那幾顆殘存著的黑色骷髏法珠。
“大師啊,是這樣的,我被他收為徒弟,實是不得已被逼的啊……呸!”吳聊說著,狠狠的向著紅臉道士的屍身吐了口唾沫,“大師,這該死的牛鼻子號稱天下第一,仗著手裏有著幾樣法寶,幾招道法,便強行霸占了小子我二叔的三表嬸他們家的堂兄的雙胞胎弟弟的小侄子的大姨媽,還要我年年納貢,歲歲磕頭,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再說了,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啊,小子早就聽說大師你的術法神通端得厲害,在修真界已然一招便可闖天下,我對大師的敬仰之情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之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再說了,那胖和尚哪裏見過有人在他的麵前如此甜言蜜語糖衣炮彈,當下十分受用,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再加上剛剛力斃強敵,這胖和尚便真的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身形。
“唔……這麼說,你真的是受困於他嘍?”胖和尚雖然仍然是將赤銅缽操控於身旁,但那詭異的黑色骷髏法珠,卻已然收了起來。
人在得意的時候,最容易忘形。這胖和尚現在竟根本連吳聊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都沒有去深究。
吳聊是什麼人,那是做人做成了精的人形妖獸啊!打鐵趁熱,吳聊一臉嚴肅的從懷裏掏出一尊墨綠色、半截手臂高度的爐鼎,恭恭敬敬的遞給那胖和尚。
“這是那紅臉道士交與我手的東西,他還在我身上下了無名劇毒,無色無味,若是我有三心二意,便要操控我毒發身亡,所以,小子這才隻有待他身死,方敢出現!”吳聊戰戰兢兢的對胖和尚“解釋”著,“大師,這輩子,如果小子在臨死前,能叫你一聲師傅,那便是死,小子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
胖和尚一時語塞,也不知是因為沒有想到這自已早已想得到的東西來的太容易了,還是這吳聊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無敵馬屁神功湊了效。
撲愣著了一下那對大耳朵,胖和尚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吳聊道:“唔……阿彌陀佛,既然小子你有如此向佛之心,那你我也算有緣,灑家便收了你這個徒弟,這九幽冥火鼎,灑家先替你收著,看你也就練氣期五六層的樣子,要它也沒啥用……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灑家渾號一善,也就是終生不行一善之意,哇哈哈哈哈……”
一善,原來是這個意思,吳聊背脊梁冒了陣冷汗,麵色不變,腆臉道:“小子姓藥,名字嘛,有點不好讀,叫泥命,從小,老爹就說我是一塊爛泥一樣的賤命,這才起的這個名。”
“藥……泥命……是挺拗口,不過也好,小藥啊,今後你就跟著師傅我……恩?不好,有人來了!”一善和尚說著,突然眉頭緊皺,想來,以他的神識,終是發覺了那逼來的羅羽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