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雁鶴湖顯得很安靜,此時沒有一點雜亂的聲音,白天來來往往的場麵似乎在經曆一天的熱鬧之後遠離了這裏,隻有青蛙還在唱著抒情夜歌,抒發著對雁鶴湖的熱戀。
不過,我又看見湖中央的那個魚頭山,模糊的夜色下,我仿佛還能看見魚頭上那四根鋒利無比的牙齒矗立在空中,它還是那樣的恐怖,還是那樣的讓人心裏發毛。
一分鍾,十五分鍾,二十五分鍾,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我的心忽然“噗通通,噗通通,噗通通,噗通通”仿佛失控一般跳起來,我搞不清是被魚頭山嚇得?還是擔心潘阿龍,李老黑在水下發生不測?心髒跳個不停,如果此刻量一下血壓,肯定不會低於200毫米汞柱。
我的目光不敢離開兩個人下水的水麵半寸。湖麵像一張黝黑發亮的黑色地毯,在湖水的飄蕩中忽忽悠悠看不到邊際。湖麵不時傳來“嘩啦,嘩啦”讓人聽著心驚肉跳的波濤聲。
小船被夜風吹的忽然晃悠起來,我被晃得有點兒發暈,於是趕緊蹲下來穩定身體,盡量使蹦跳的心平靜下來。
可就在我剛蹲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不遠處的湖麵上突然閃出一道雪亮的燈光。燈光下,隻見一艘大船徑直衝這邊開過來。
我趕緊把身子蹲的更低一些,本來剛剛緩和下來的心“唰”又提到嗓子眼兒。
我一直在為李老黑,潘阿龍擔心,這猛地發現一艘大船開過來,我頓時手忙腳亂,躲又沒地方躲,就這麼一個彈丸之地,往哪兒躲?不躲還怕大船發現,眼看大船上的人就要發現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我兩隻手緊緊地捂著胸口,心髒幾乎快要從腔子裏蹦出來。
第一次下水就遇到過到巡邏船,我們逃之夭夭,這第二次又遇到同樣的險情,我不知道該罵這艘巡邏船?還是該罵自己不走運?兩次都遭遇巡邏船。
我終於有了主意,心想,“大船再往我這邊來,我就跳湖逃走,潘阿龍,李老黑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了,隻要我能逃走,潘阿龍不是說了嗎,他派出所有人,就讓他自己從裏麵走出來吧。”
我慌亂地正準備逃走,情況突然有了變化,僅僅幾秒分鍾,不知什麼原因,大船沒有開到我跟前就慢慢地,慢慢地向東拐彎兒而去。
“媽的,該死的麻子張,江大頭,四隻眼都瞎了?明明有船開過來也不給我亮手電!”盡管大船掉轉方向走開了,但我還是在心裏大罵江大頭,麻子張,心說,大船是從你們那裏開過來的,怎麼就沒發現呢?要說發現應該你們兩個先看見,為什麼發現了情況不通知我?你們等著,回去饒不了你們!
我正盤算著回到岸上怎麼收拾麻子張,江大頭,小船突然又晃動起來。
起初,我還以為是潘阿龍,李老黑順利找到了湛盧劍上來了,就準備接寶貝,可等了兩分鍾兩個人並沒人露頭。這時,船下發出“喀吧喀吧”的響聲。
嗯,什麼玩意兒鬧得動靜?這種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古怪聲,一下把我的心又頂到了嗓子眼兒,我趕緊往船下張望,這一瞅把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