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江陵的隨行家丁胡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何事如此慌忙”江陵放下手裏的書不緊不慢的問道,胡子跪在地上說:“奴才知道公子此刻正在讀兵書,不應打擾”,“既然知道你還闖進來”江陵想了想有些不解的問,“奴才如果不闖進來,恐怕,恐怕公子會遺憾”胡子哆哆嗦嗦且結結巴巴說著,江陵離開座位,倒是好奇起來,從來沒因任何事情而後悔這又何來遺憾呢?走到讓的麵前說:“遺憾?竟有此事,那我倒好奇了,你若說不好定當論罪”,話音剛落,嚇的胡子一身冷汗。
“那個姑娘要嫁人了”,胡子急忙回答,“姑娘?哪個姑娘?”江陵疑惑的問道,“就,就那個姑娘”胡子忙解釋道,此時他害怕江陵摘了自己的腦袋,已經胡言亂語起來,江陵拍了一下桌子說:“你到底要說什麼,吞吞吐吐真是要氣死我了”,“公子息怒,就是那個,那天晚上的那個,那個騎著馬的姑娘”。
江陵想起來了,在腦裏浮現了初遇的那晚,他沒有追問發生什麼事情,而是怒訓他:“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準查她,怎麼還私自去調查,不怕腦袋搬家”,胡子見狀連忙磕頭並說:“奴才沒有打聽,是在給公子買紙墨的時候知道的”,胡子說話邏輯思維嚴重錯亂,弄的江陵到一時理不出頭緒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隻好強壓下自己內心的火焰耐心的等他講完。
“那晚的女子正是古國小公主,名叫傾城被古國君主許給當朝丞相之子,現正在籌備婚事呢”胡子神經兮兮語氣,聽來好像是要主子去搶親,江陵眉毛緊鎖,臉色有些沉黯,不停的走來走去,且不斷重複著“傾城”兩個字,“果真傾國傾城,我竟眼拙不識其是金枝玉葉之身”,一向冷酷的江陵竟瞬間笑的甚甜。
“公子還笑的出來,她在七日後便嫁給當朝宰相之子了”,“什麼,七日之後是傾城的大婚之日,此事當真,你是如何知道的?”江陵非常緊張,曾經自以為尋得她的香影後,百裏盛裝的迎娶她,而今,竟傻眼了。
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臉,瞬間明白到哪怕那巴掌都是一種施舍的賞賜,而風吹落麵紗露出的傾世麵容無時無刻不在內心駐紮,喜憂參半,喜知道了她的身世,憂竟得知她將為人妻,搶不是君子所為,棄又不能對不起自己,小胡子突然又說:“那傾城公主的真麵容連未來的駙馬都沒有見過,從小到大都是蒙著麵紗的”,說到這裏胡子還得意了一番,覺得傾城麵貌自己也有幸見過,也不感到遺憾了,“連未來的駙馬都沒見過?你聽誰說的”江陵愣住了,“這還用說,古國人盡皆知,絕無一人”小胡子深知江陵對傾城的垂愛,更以暗訪為借口拖延回江國的時間,目的就是想找到另他心動的傾城,如今,無疑不是對他的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打擊。
“準備夜行衣”江陵深思熟慮後說出了這幾個字,“夜行衣,公子你…”小胡子有些害怕和自責,怕公子做傻事,也後悔將一切告訴他。“我要夜訪古國皇宮”這幾個字說的鏗鏘有力,嚇得小胡子悶的一聲坐到了地上,江陵瞅了瞅他,拂袖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