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完旨,那太監又笑得緊的道:“老太君恭喜啊!咱家到時可要討杯喜酒喝啊!聖上隆恩,老太君更是福壽永享啊!”

薄老太君也喜的很,沒想到楠兒與那蕭辰竟如此之快,倒是驚中有喜啊!“快快!公公大冷天的還來宣旨,著實辛苦了!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公公接納!”早有丫鬟備上了白銀,端給那太監。

“哪裏哪裏!老太君如此客氣,這是咱家的本職!那我就收啦!”話是這麼說,那太監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眼都冒金星了!幸虧自己鑽了個空撿個這麼好的差事,允王府果真是大手筆啊!

送走了太監,薄老太君隨著二人的攙扶去招待賓客的弗香樓。說是弗香樓,不過是王府裏修建的院落罷了,主要廳堂都是兩到三層,一片樓宇之景,又因建築的木材都是檀木,所以散發著檀香,故取名——弗香樓。因麵積寬闊,招待賓客又不失大氣,也不奢侈,秋落就讓人在這兒備下了酒席。

此時弗香樓人聲鼎沸,笑聲更是歡暢,給這幽冷的冬日也解了絲冰寒。薄老太君來後眾人又齊齊拜壽,一時熱鬧非凡。月子恪今日似乎也異常高興,嘴角的弧度也比以往大了些,與眾人也是樂成一片,那些官家子弟看月子恪也和善了許多,就嚷嚷著灌酒,月子恪也沒推辭,被一碗一碗的灌著。

絲毫沒人注意,一旁的側樓角落裏兩個人一個歡喜,一個愁蹙。

“二姑娘,萬一……”正是巧因,手中的帕子攥在指間,不停地攪弄著。

“沒有萬一,這鴛鴦散若是沒有麝香的配合,不會有意外。就算那些人都喝了下了鴛鴦散的酒,也不會有事。”月凝沫一臉的冷笑,不再說話。

“好熱!好熱!”正在這時,一個酒桌上的富家少爺裝扮的公子不停的解衣服,周圍人也更是好奇,慢慢地都圍了上去。那公子麵色潮紅,眼裏迸發著色欲的火焰,恨不得能將眼前的人吃幹抹淨。漸漸地,有人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忙將女子們都請到另一處,明顯這公子是中了春藥了。

秋落聽到纖因的耳語,立刻讓人封了消息。千萬不能讓薄老太君知道。月子恪此時已經醉了,被巧因扶回了房間,秋落這才趕緊去那個樓亭裏。

“這可如何是好啊!”一位雙鬢泛白的男子此時急得汗水直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允王府乃是正宗皇室宗親,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眾人更是議論紛紛,這時人群中更是有幾個覺得身子發熱的,卻並沒如此嚴重。還好淩墨及時請來了太醫,那太醫被淩墨用手提著,一路輕功飛簷走壁,大冷的天也嚇得冷汗直冒,還沒緩過神來那男子就又拉著他道:“太醫,趕緊替我兒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允王妃到!”

秋落更是糾結,聽丫鬟們說像是春藥之毒,可是誰會在酒中放那種東西呢?若是酒中都有,為何就那個公子發作了?醫術上記載的隻有鴛鴦散放在酒中藥效才更猛些,不過那要有麝香才行…麝香!今日巧因身上不就是濃濃的麝香氣味麼?秋落心中一痛,忙道:“纖姐姐,你去傳話!說本王妃自會給他們一個公道的,允王府向來不作暗事,今日是有人故意在搗亂,一會我自然給他們一個說法。趕緊去將那位公子的夫人接過來!記住要快!”秋落交待完就領著青鳶朝秋葉居去了,若自己不能及時趕到,怕是後果無法想象…

果然,秋葉居的下人都少了一半,僅有二進門外幾個婆子在打掃,內院裏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影。沒讓人傳喚,秋落每走一步心就痛一次,腳步沉重卻急速,是,她很自私,自私的不能將丈夫分給別人一點!盡管巧因與自己情同姐妹,可她終究做不到與姐妹共侍一夫。即使自己讓巧因如償所願,得不到月子恪的真心。又何嚐不是三個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