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高,綠意盎然,山間有個道觀,用的是青石黑瓦,瞧著模樣,道觀有些年頭了。
院子裏頭小道童坐在一邊,看著俏在枝頭的一直麻雀,心思不知神遊哪裏。直到老道士走到跟前也沒回過神兒。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哦!”老道士摸了摸胡須笑道。
小童這才回過神,看著被老道驚走的鳥兒說道:“分明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到了師傅這兒如何就變了呢。”
道士捋了捋胡須,開口說道:“你方才看的清楚,這蟲兒不是因為早起被吃了嗎?”
小童仔細想了想,覺得師傅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心中又覺得不慎對勁,理不清也道不出,一時間語塞,不自禁伸手撓頭,擠出個“不對勁”三字。
道士伸手輕輕拍在小童頭上,開口道:“不對勁個頭,還不去打水。”
小童這才想到忘了這一茬,咧嘴一笑,去屋子裏頭那了木桶離去,繞後道觀,不足半裏,溪水在這兒積了個水潭,水流緩緩,清澈見底。彎腰舀了一桶,小童彎腰盯著水桶看了起來,久久不見回去。
兩條鯉魚,魚嘴用線串在一起,少年提拉這走到道童身後,拍了一下道:“看啥呢。”
道童見著來人,盯著少年手上的鯉魚笑了笑道:“你來看。”看見桶裏一直魚苗撒歡遊著。
“咦,這裏有魚了啊。”
“你說這魚是那裏來的呢?”
“這,自己長出來的哇,你看這山上這些樹啊,草啊,不都是自己長出來的嗎?”少年思索著,回答道童的問題。
“嗯。”道童應聲,跟著一手提著魚,一手幫自己提桶的少年走向寺廟。
院子裏頭除了老道士,多了個中年人,那人一席青衣長衫,梳了個發髻,不再多餘裝飾,麵相也是幹幹淨淨簡簡單單。衝著進門的兩位少年露出微笑。
道童像模像樣的道士揖禮,反倒是少年人一時間不知反應。好一會兒寄出了一局“先生好。”這才望向道士說道:“這是西邊溝裏頭的鯉魚,嘴可不錯了,我放屋裏頭了。”
見道長點頭,少年趕忙將水桶和鯉魚一起放入屋子,與院子裏頭告別一聲,便離去了。
“先生這一去數月,如今是要回了?”
中年點頭,“要回了,那些事兒,可等著我去解決呢。”
道士正說著話,剛好看見屋裏頭小道童探出半個腦袋,瞅見道士之後趕忙縮了回去,無奈笑道:“這一路山高水長,先生保重。”
中年會心一笑,起身離去。
“師傅,先生走了呀,怎麼不留人家吃頓午飯。”
道士瞪了眼小童道:“被你這麼一覺和,茶水都喝不得,還午飯。”
中年出了道觀,向山頂行去,這山確實不高,山腳到半山腰不到半個時辰,再到山頂也就又花了半個時辰罷了。
沒想到又見到那個送魚的少年,在遠處耍著把式。
“這是道長教你的嗎?”
少年停下身形看著走近的中年回道:“嗯,道長說適合我,讓我多練。”
中年點頭,不再說話下山離去。
一個下山,一個山上,下山的一襲青裳溫文爾雅,上山的一洗灰衣,看著陳舊,但卻幹淨。
“你這把式練的有什麼用,你再練個十年也是白費功夫。”
青年雙手抱在胸前出現在邊上,青年一襲紫衣,腰懸玉佩,掛著一柄彎刀,冠如白玉,身形提拔,卻是一番英氣逼人。
可惜眼前的少年隻是看了自己一眼,繼續連著把式,不禁讓紫衣少年有些錯愕。回過神又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直道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不禁搖頭道:“你可以直到。”
“陳有福,過來砍柴。”
一道粗狂的喊聲打斷青年話語,就看見眼前少年應聲而去。
“陳有福?怪哉怪哉。”青年嘀咕,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