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看向蹲在一遍的道童,開口說道:“這水都是死的,魚養不了幾天,趕緊給師傅燉了吃了。”
“師傅,那我把魚放水潭裏邊去是不是就可以了。”道童問道。
“真是氣死我了。”
道童笑著跑到屋裏。
樹林裏頭,陳有福一刀一刀開始砍柴,灰衣中年斜靠在一顆樹邊掏出酒壺,一口一口喝著。
道童將兩條鯉魚連著魚苗一起倒入水潭,看著了會兒魚兒遊動,轉身離去,再道童離去之後,紫衣青年走到這邊,默默看著。
威風蕩漾,剝光之下,一絲紅線隱在波光之中,隻一瞬間到達紫衣青年眼前。青年麵前如出現水幕,一瞬破碎,青年身形急轉,左手牽引彎刀劈在紅光之山,身形後退數步,盯著遠處男子。
“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
“是不是客,我不知道,不過你的命可值不少錢。”
紫衣青年不在說話,腳步點動,握刀向前。
男子抬手向前,做出橫切動作,青年如臨大敵,身形消散,霎時間四麵八方出現無數個紫衣青年同樣的劈刀姿勢之下,道光交錯斬向敵人。
“蓮花”男子輕喝,要見長劍出鞘,一生二二生三,劍成蓮花,男子獨立其中,刀光不侵。
“劍雨”男子再喝,蓮花健身四散而去,滿天劍影,遮天蔽日。
一劍橫空,穿透紫衣腹部,紫衣青年跌落在地。
“奪命”劍氣如虹,指向青年腹部。
一瞬即逝,卻又風輕雲淡,折回劍鞘。
劍者不言不語,身形消散。
竹林之中,陳有福將成果捆好,來到漢子身前說道:“好了。”
“拿著,滾吧。”漢子拋了一枚銅錢給到少年,自顧喝了一口酒。
少年不說話,轉身離開。其實當初說好的,幫他砍那些柴的工錢的兩枚銅錢。
下山路過道觀,道童探頭出來向著陳有福招手。
“怎麼了?”陳有福走向道童。
“師傅說以後你不用再送東西過來了,他說你小子再拿東西來,他就直接扔掉。”
“嗯,知道了。”
陳有福離開道觀,發現那個紫衣青年靠在樹邊,錯開紫衣少年,走到水潭邊上,少年發現兩條鯉魚在水中撒歡,笑了笑,轉身準備下山。
“陳有福,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紫衣青年開口說道,不等陳有福回答,紫衣青年又開口道:“你把這魚賣給我一條,我用刀跟你換如何?”
陳有福原本停下的身形,聽到紫衣青年說話,留給紫衣青年一個背影,向山下走去。
“我是想,這刀對我來說最為寶貴的東西,所以我用刀而不是用銀子。”紫衣青年說道。
少年轉身“這魚現在不是我的了,你想要的話可以下去抓一條。”
“那你幫我抓一條可以嗎?這把刀送給你。”
“可以。”
少年向溪邊走去,不一會兒雙手抱著鯉魚會來。
“你的了。”紫衣少年將玩刀扔給叫做陳有福的少年,接過鯉魚。
“要命了。”道士嘀咕一局,愁眉不展。
“師傅,你要死了?”道童不解問道。
“我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呀你,這日子沒法過了,收拾東西走吧。”
“師傅,你不要我了?”道童有些委屈。
“去去去,小小年紀就在這地兒等死算什麼,出去見見世麵到時候回來說給師傅聽。”
“那我要去那裏呢?”
“北邊,很北的北邊。”
中年不知何時又回到道觀,靜靜聽著師徒說話,也不進去打擾,直到道童背著個包裹出來,微笑著摸了摸道童的頭,幫道童背著包裹,一大一小下山而去。
水塘邊紫衣青年和陳有福皆已離開,但水潭裏頭卻是兩條鯉魚不多不少,撒歡遊著,天近傍晚,日光漸紅,水麵折射之下若金色羽衣,劈在水中優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