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時辰一到,遞過木牌,就跟著一個小太監打扮的人,又過了東陽門和建春門,這才到皇城內部,哇。。。。。。,我瞪大了雙眼,一臉驚歎:以一條玉帶般的長河為界線,宮城分為兩位:北部為苑區,南部為殿區,原以為故宮的壯觀瑰麗,舉世無雙,不想,這種建築卻別有風格,北部的苑區,遠望過去:一片綠意盎然,鬆、柏、樺樹叢林茂盛,各種奇花異草滿山遍地。南邊獨立的宮殿,依山而建,青瓦紅牆,拾階而上,我抬頭望去,那層層疊疊的宮宇在陽光的照耀下,迫出一種君臨天下氣勢。讓人不由地低下頭,不敢窺探。

走到半道,領頭的太監就帶我們拐進一廊道,到了一所偏殿,這時從旁大殿裏走來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太監,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應該是有品級的人,他揚了揚拂塵,尖聲說道:“聖上有旨:酉時開宴,酉時一刻,競選禦酒。爾等可行休息,此乃皇宮禁苑,不可輕闖,有事可叫宮女隨行。”隨後就踏出偏殿。我挑了挑眉毛,暗歎: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皇宮,這裏調教的人都比別處的人氣高趾揚得多,一副人上人的嘴臉。再看,偏殿裏鴉雀無聲,眾人都噤若寒蟬,饒是那些見慣大場麵的各商號老板,也都沉默不語。

酉時一到,隻聽到外麵鼓樂聲、絲竹聲、鞭炮聲此起彼落——夜宴初開。那領路的太監已站在門外,高呼:“酉時到,請就位。”我看著袁大哥與撫琴,三人對視而笑。一眾人魚貫地跟隨著那太監前行。過了兩座天橋,到了一座大殿前的廣場邊上,我抬頭一看,是“永安殿”,從外麵看裏麵的夜明珠有幾十盞,照的有如白晝,耳邊傳來的是鑼鼓掀天,看到的歌舞升平,祝賀聲更是源源不斷。從裏走出一個太監,尖聲道:“上貢酒!”六家商號一字排開,當家在前,兩名丫環隨後,一路低腰前行,跨進大殿門檻,早有六合桌子擺在眼前,那些個當家的低頭著地,曲跪在桌子旁,我把酒桶放在桌邊,和另五人倒退著走出大殿,退至大殿外的走廊上。“開始吧!”隻聽見從裏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

六桌前的女子,從地上起來,手撫過裙子,雙腳曲跪在坐榻上,開始各自料理自己的酒器,兩旁文武官員的視線都集中在一起,燈火輝煌處——寶座上的一個男子,歪倚在寶座上,一雙桃花眼半睜,嘴角微撇含笑,漫不禁心地飲著酒,一邊斜眼看著,各桌的酒皿已經擺放妥當,一雙雙纖手,輕輕提起酒壺,酒順著壺口緩緩流下,一時間,酒香四溢,一會再看那桌上,青銅酒爵、犀角杯、古藤杯、百瓷杯、大青碗各斟滿了酒,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酒杯,酒杯晶瑩白潤,發出一種白光,裏麵盛的是紅寶石的液體。已經由太監放在盤子,端到寶座上與兩邊的桌上。寶座上的人,一一品嚐過,拿起那個會發光的杯子,低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瑟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說完,嘴角的笑意加深,“聯還剛想這美酒的來曆,原來都在手上了,這想法倒也奇妙,在杯上刻字,杯好酒好詩更好,洛卿,你覺得呢!”寶座上的人望向在他左坐首位的人,“柔順雅致,不會太烈亦不太清,剛好!”那男子輕啜了一口說道,聲音清冽醇厚,“哈。。。。。。哈。。。。。。”寶座上的人突站起身大笑,“難得有能入司徒眼中之物,聯還以為,這世間的萬物皆不在司徒眼下,好,重重有賞!”就聽有太監叫道:“皇上有賞,彙通號的葡萄美酒,領賞謝恩。”

我在外聽著,皇帝這麼高興,看來功成圓滿了,我可以計劃下一步的事。又過了一會,裏麵有太監高聲朗讀:“今於競選禦酒,三家酒為上品,特選為禦品:葡萄真珠紅,九釀雲春酒,翡翠菊花酒。聖上有賞,今晚賜宴永安殿。”話剛落,一個宮女就領著我們在外等候的幾人到偏殿休息,我回頭看了看,這沒有二個小時是完不了的,宴會才剛高潮。回偏殿正好,這一站就幾個小時,腿還真的有點酸了。

跟著宮女回到偏殿後,窗外的玉盤懸掛在天邊,瀉得一室銀光,我移步到窗前,看著天上的圓月,心想:葡萄酒上選禦酒後,大秦人給我們的那些酒肯定會不夠,我得自己想辦法了。正想著,“汪。。。。。。汪。。。。。。”突然從窗口傳來一兩聲小狗的叫聲,聲音有點淒慘的感覺,“姑娘,你去幹嗎,這裏不能隨便亂走的。”我剛要踏出門外,那幾個姑娘叫住我,“沒事,我出去看一下,好像有小狗的叫聲。”“姑娘。。。。。。姑娘。。。。。。”她們的話還沒落下,我已經跑出屋子。

我翻開草叢,剛才好像就是從這裏傳出聲音的,“汪。。。。。。汪。。。。。。”小狗的聲音越來越近,哇,在這裏,一隻漂亮的金色卷毛小狗,它的腿壓在一塊石頭下,我按住小狗,慢慢地把石塊拿掉,糟糕——腿受傷了,“好可憐的小家夥,這裏又沒有止血藥,隻好先給你包紮了,你乖點。”我從裙邊撕下一塊布,剛給小家夥包紮完畢。嗖地一下,那小狗突然從我懷裏一躍而起,四腿歡快地往前跑,“這怎麼行,它還受傷呢,還這樣亂跑。”我急忙跟在後麵,拐了幾個彎,突然看見前麵宮燈下站著一個人,那隻小狗正服服帖帖地鑽在她懷裏,任她撫摸“您好,請問這是您的狗兒嗎”我走過去輕聲地問道,那人停止動作,抬起頭來看著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麵額光潔,神情慈祥,一身隨意的宮裝,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這是你撕下來的裙邊,你幫小狗包紮的嗎?”那婦人看著我破掉的裙子問道,“臨時沒有紗布,所以剛才一情急就撕了裙邊,您是這小狗的主人吧,你是宮女嗎?在宮裏生活多久了?宮裏的生活怎麼樣?”那婦人抱著小狗在邊上的欄木上坐下,被我的問題問得有點愕然,輕笑道:“你一下子問那麼多的問題我怎麼回答,慢慢來,你坐下吧”,“當然行,您慢慢說,我還有點時間的。”我在她旁邊坐下,摸著小狗的頭說道,“怎麼,你不是宮裏的人?”那婦人又看了一眼我的著裝,我點了點頭,“哦,我今天第一次到皇宮裏的,等會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