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老板娘,我有個條件,可否多讓幾個姑娘上來。”淩明琅擋在楚蓮麵前說道,“這個沒問題,公子你請稍候,姑娘們馬上就來,菊子,快帶路,讓公子上樓先歇著!”楚蓮連聲說道。
三人即後跟著那名姑娘上樓,到了雅間,那名姑娘推開房門,彎腰行禮:“公子,請進,您請先坐會。”說完,等三人進門後,就掩門出去。
“怎麼樣,好玩吧,這個感覺夠刺激吧!”淩明琅見那姑娘出去,就搭著習書與侍劍的肩膀說道。“小姐,侍劍始終覺得不合適,一個女孩家出入這種地方,於禮不合,會惹人非議的。”侍劍嘟著嘴說道,“小姐,這種地方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都有,而且青樓的人狡詐世故,隻認錢不認人,我怕小姐會有危險。”習書看著歪頭對著她的我說。我撤開手,坐在圓椅上,喝了口茶:“你們說的這些,我可不全認同。青樓雖是風塵煙花地,但並不是都是狡詐世故之人,有些青樓女子重情重義,比起那些隻會甜言蜜語,表麵一套,背地一套所謂的正人君子要好得多了,風塵多奇女,她們會淪為路花牆柳,大多不是她們所願,若非情非得已,誰人會步入這種地方,古來今往,禮教隻會限製女人,要女人墨守陳規,安分吞忍,對男人卻大行方便之門,男人三妻四妾後,還可以尋花問柳。就是這種不人道的製度,才讓這麼多的女子身陷囹圇。”我淡然說道。“好一個情非得已,公子真是青樓女子的知心人。”吱嘎一聲,聽見外麵門開的聲音,這聲音有如黃黃鶯黃穀——清脆婉轉,三人轉身一看,一個身襲白羅絹衣,腰別紅綠相染玉墜宮穗的女子款款走來,見她身形嫋娜,衣衫飄逸,“公子,夢清唐突,還請見諒。”那女子盈盈一揖禮,唬得我忙出手相扶,那女子緩緩抬頭:粉腮紅潤,雙目含情,真是燦如春華,皓如秋月。我暗忖:這是什麼世道啊,這裏的女人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的美人,自到了這裏,我倒是看見一大堆的美人,可惜自己不是其中之一,唉……
“公子,你要的姑娘都帶來了。”這邊還沒回過神來,那廂又傳來老板娘的聲音,四五個穿紅著綠的姑娘依次進來,一一行禮後隻站在邊上,“公子,這位是夢清姑娘,她可是我們這裏的紅牌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從融世子那邊請來的,公子今天可是好福氣!夢清肯出麵,還有這麼多的好姑娘陪著,你請盡興,有什麼要吩咐的話請再說。”楚蓮說完,侍劍又拿了一綻銀子給楚蓮,那楚蓮笑著接下。
“公子,請喝酒。”那叫夢清的姑娘斟起一杯酒送到我前麵,習書忙攔住那酒杯,說:“姑娘,我家公子不擅飲酒,還請見諒。”那夢清姑娘也不惱,微微一笑,自飲一杯:“剛才見公子談吐不凡,不似凡夫俗子,卻不想公子也是這般人物,倒是夢清耳拙了。”我一愣,這姑娘說話倒也直率,對我也沒有做作之態,我要是再這樣子,難保她們不起疑。自己徑自拿起酒壺,斟起酒來,說:“各位姑娘,請別見怪,隻是我這兄弟知我酒量有限,才這麼推辭,各位姑娘可別誤會,我這裏先飲一杯。”話完,一杯而盡。那些姑娘也不再哂吵,笑語相向。“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就是不知公子要聽曲還是觀舞,我們姐妹今天定讓公子滿意。”夢清姑娘笑問。
“姑娘,實不相瞞,我今天到這,隻是因為我在京城做點小生意,因為有關女人香料的問題,所以就想到這裏,並不是專程來聽曲看舞的。不知各位能否幫我的忙。”我說道,
“哦……公子真的很奇怪,黃金不為玩樂,隻為香料,我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公子真的是很聰明,我們這裏的香料都是自製的,可是各位姐妹的秘密武器,既然是公子所求,我們定會傾囊相助。”夢清輕笑說。
“習書、侍劍,快準備吧!”我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又向夢清姑娘抱拳行禮:“多謝各位姑娘成全,明琅感激在心。”一個小時後,就把她們所用的香料,還有女人一般愛用的香料全都記錄下來。
“多謝各位姑娘,若下次有明琅能幫忙的事情,我會盡力而為的。”我踏出雅房的門外後說道。
“那是自然,淩公子你請慢走。”幾個人都盈盈笑說。三人就繞路下樓,我邊走邊想:短短的一段時間,就能把這麼重要的資料找齊,真的很出乎意料,這裏的姑娘倒也親切可敬。正想著,“啪,啪”幾聲聲音響起,我抬頭一看,前麵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正出手打一個端茶杯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的臉已經紅腫,茶杯與盤子已經撒落一旁,“死丫頭,你找死啊,走路不看眼睛,敢擋你朱大爺的路。”說完,不解氣又踢了那姑娘二腳。那小姑娘跪在地上也不敢動,全身隻在發抖。“哼”那個朱大爺踢完後,帶著他的家丁,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我們這邊來,這個人真的很霸道,我使了一個眼色,侍劍會意,伸出腳,那朱大爺正抬著頭,根本沒看地上,“砰”地一聲,整個人結結實實摔在地板上。周圍立即一片哄笑聲,“哎喲,那個王八羔子敢絆老子一腳,找死啊!”朱大爺掙紮著爬起來,可是身體實在是太重了,他的那些個家丁忙七手八腳地扶著他起來。那朱大爺滿臉赤紅,指著前麵三個扶起那小姑娘的人說:“前麵的幾個黃毛小子,是你們這幾個王八羔子絆的老子吧!”我轉過身,嗤笑道:“哪個老子啊!”“老子就是朱爺我。”那朱大爺氣急敗壞地喊叫著,“原來老子是豬也,難怪雖是人形,卻難過異類之行……”淩明琅話剛落,就又聽得滿堂哄笑,那朱大爺弊得臉都快烏青啦,一雙魚目眼都凸出來了。一把抓住旁邊家丁的衣領,“那小子是什麼意思。”“老爺,他說你是豬,是畜生,所以走路都會礙道。”那可憐的家丁小心翼翼地說道,話沒說完,那朱大爺已怒不可止,大喝一聲:“乳臭未幹的小子,敢戲弄你朱大爺,今天就讓你們不得好死。來人啊,把那三個小子好好教訓一段,沒打個半死不活的,不準停手。”那些個家丁聽到主人的叫喚,都一蜂窩地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