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死一般寂靜,那些個村民,此刻都彙聚在複雜圖形中央,沒有了動靜。
程豐年咽了咽口水,看著那黑色長袍下的黑衣人,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段紫涵可是練氣十一層修為,平常和她對戰的時候,雖然她從未得手,然而,程豐年卻非常了解她的實力,絕對高出一般內門弟子。
這樣的段紫涵,竟然被黑衣人一招製住,再沒有了反抗之力。
尤其是剛才黑衣人從聽見段紫涵的驚呼聲到出手的這段時間,幾乎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這種高超的身法,說明這黑衣人的修為絕對在築基期甚至金丹期!
“我,我沒有同伴。”段紫涵被黑衣人的大手掐得差點咽過氣去,心裏,死亡的恐懼讓她差點哭出來。
“沒有同伴?”黑衣人冷笑著將段紫涵甩了出去,段紫涵的身軀重重地摔落在複雜圖形的中央,和村民湊在了一起。
“即使你有也沒有關係,不過就是練氣期或者是築基期,螻蟻而已。”黑衣人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走到段紫涵身邊,在段紫涵剛要站起來準備逃跑的時候,大手掐住段紫涵的脖子,然後拿出一段銀白色的長繩,將她綁了起來。做完這一切,黑衣人才重新走到床頭,那具幹癟的屍身旁。
“法器,捆仙索?”段紫涵掙紮了幾下,捆住她的繩子卻毫無動靜。
“小小練氣期,有點見識。”黑衣人讚賞了一聲,然後低下頭,一雙陰冷的眸子看著床上的屍體,像是極盡溫柔,又像是極其的興奮一般,沙啞地笑著道:“慕蝶影啊,你馬上就是本座的女人了,我要你做本座一輩子的女人,唯本座是從!”
“做夢!”段紫涵抿著嘴,小臉蒼白,低聲唾道:“慕蝶影前輩是人中龍鳳,你這種陰險小人,即使是對著她的屍身說這句話,都是對她的侮辱!”
“是不是,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黑衣人轉過頭看著段紫涵,陰森森地笑了一聲道:“時間到了,好戲就要上演了。”
黑衣人說完,手掌中心出現一張綠色的符篆。
黑衣人咬破手指,將鮮血塗在符篆中間,再掏出一把匕首,割破屍身的後腦勺,將整個符篆貼了進去。
“你想對慕蝶影前輩的屍身做什麼,陰險小人?”
看著屍身的後腦勺被黑衣人用匕首剖開,段紫涵蒼白的臉頰上,一雙驚恐的眼神變成了憤怒,怒吼道。
然而,黑衣人壓根就不理會段紫涵。
貼好了符篆,黑衣人也走進複雜圖案中間,卻是用匕首刺進每一個村民的右手掌!
村民在黃泉草的作用下,此刻一個個依然毫無知覺的閉著眼睛任鮮血流淌。
輪到段紫涵的時候,段紫涵劇烈了掙紮一番,卻依然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刺入手掌,鮮血流出,滴落到泥土裏。
“你,你到底要幹嘛?”段紫涵渾身打著哆嗦,曆來凡是和鮮血扯上關係的,總不是那般簡單。畢竟,鮮血凝聚了一個人的生命精華。
“氣機血塗陣。”黑衣人這次沒有再無視段紫涵的話,而是陰森森地笑道:“你這種練氣期的螻蟻自然不懂,這是進入金丹期才有可能學會的陣法,本座學了十五年才能夠將這個陣法完完全全地布置出來。”
“氣機血塗陣?”段紫涵驚恐道。
她確實沒有聽到過,但是單單這個名字,足以讓人心寒膽裂。
氣機也是生機,聽著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血祭的過程,用生命祭祀的陣法!
“對,氣機血塗陣,用你們的氣機來複活慕蝶影!”黑衣人猙獰著笑著,而後目光掃過黑夜道:“躲在暗處的螻蟻們,本座即將用這些人和你們同伴的生命複活本座的女人,你們真的不動手了嗎?不動手的話,本座就開始了!”